小飞继续说道:“大宋是一个言论自由,畅所欲言的明主社会。宋朝的党争是有原则的,那就是不杀人为上,主要是以贬官为主,这样的做法在历史少是少之又少,试问一下其他哪个朝代能做到?这个原则是祖训——不杀士大夫,是有关系的。宋太祖立国不久便在太庙立誓碑,其中一条‘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宋太宗也曾得意地说‘朕于士大夫无所负矣。’士大夫也敢于以国事为本,大胆的向皇帝表达不同政见。
所以在经济和社会大发展的同时,宋朝的政局总的来说也比较清明。既没有宦官和外戚专权,后妃干政,也没有地方势力的割据。在不以言论杀人的传统影响下,文化得到了长足发展,那些因为忤旨之人,最多也就是流放,没人因此被处死。大臣们在朝堂之上高谈阔论,畅所欲言,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意气风发,争个面红耳赤,也不用看皇帝的脸色。难怪有人说大宋朝是‘庙堂之上,君臣争论不已,江湖之中,书生指点江山’。”
小飞讲得高兴,一发不可收拾,继续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着:“不过正是有了大宋各皇帝的不作为,才有了大宋政治的无限开明,才有了以天下为己任的读书人。大宋的天空星光璀璨,人才济济。走出了才高八斗的唐宋八大家中的六大文学家,走出了赫赫有名周敦颐、朱熹等思想家,走出了留下了厚重巨著的司马光、郑樵等大史学家。大宋成为了知识分子的如鱼得水的天堂,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思想文化发展的黄金时代,更会成为后世文人向往和憧憬的时代。正因如此,陈寅恪才一再推崇‘天水一朝思想最为自由。’
所以才有了寇准抓住宋真宗的衣袖非让其接受自己的建议不可的无礼之举,也有了杨亿因宋真宗封后而拒绝拟诏让宋真宗碰灰的惊人之举,才有了以后王安石向大宋皇帝上万言书的‘天命不足畏,众言不足从,祖宗之法不足用’的狂妄之言,有了包拯因官员安排而与大宋皇帝争得面红耳赤,口水喷了皇帝一脸的奇葩之措,这些“大不敬”的言行却没受到任何惩罚。更有甚者,有四川老秀才发布煽动反动言论——‘把断剑门烧栈阁,成都别是一乾坤。’而大宋皇帝知道后轻描淡语说:‘这是老秀才急于要做官,写首诗泄泄愤,怎能治罪。不如给他个官做做吧。’于是成人之美,授其为司户参军。这在其他朝代是杀头的大罪,却还能升官发财,这等异想天开,不可思议之事,却在大宋成为可能,对大宋皇帝来说,这需要怎样的虚怀若谷的心胸和胸怀呀?每每想到治理,真是让我倍受感动,让人心生佩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