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屋内光线昏暗,韩离歌依然清晰的看见从苏瑾的眼中闪现出的一抹无奈之色,他故作冷色,瞪着韩离歌语气很是不悦的说道:“深更半夜的,难不成我现在还把福伯叫醒给你做饭不成?”
韩离歌也不吭声,只抱着肚子依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苏瑾瞪了她半晌,忽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韩离歌有些愕然,这算哪个意思?真的生气了啊?
她看看窗外的月色,只怕这会已经快子时了,真要把福伯再喊起来连自己也会觉得有些过分了。
可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再睡也睡不着了。
她勉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乏力到了极点。
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晕居然又晕了三天,这具身体的体质也太差了吧!
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先给自己倒了点水润润嗓子,韩离歌考虑着这会去厨房四处翻翻,或许还能找到一个冷馒头垫垫肚子。
她慢慢挪着走到门口,膝盖处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她紧紧皱着眉头,捂着伤患处,这次只怕是真的伤到筋骨了,早知道就应该找个平坦点的地方跪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她弓着身子休息了好一阵,才觉得腿伤稍微好了一点点,正打算继续朝门口移动时,房门忽然毫无预兆的再一次打开了。
苏瑾手中端着一只漆盘推门进来,见到瞪大眼睛呆呆看着他的韩离歌,顿时怒道:“你是不要你的双腿了吗?居然还敢爬起来!”
韩离歌被他突然进来吓了一跳,更没想到这厮居然又去而复返,再被他一声怒喝更是惊呆到连话也说不出。
就见苏瑾飞快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桌上,又迅速回转过身子,一下将韩离歌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床榻上走去。
苏瑾将她放在床上,一转身又去端桌子上的漆盘,韩离歌不禁睁大了眼睛,居然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米粥和一碟炒青菜。
这一次望向苏瑾的双眼几乎可以用崇拜了表示了,她叹为观止的说道:“教官,你居然还会做饭?而且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居然就能做好一粥一菜!”
苏瑾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是福伯在临睡前给你做的,我只不过又重新给你热了一下而已。”
韩离歌有些失望,看来想要吃到苏瑾亲手做的饭菜,只怕她是没这指望了。况且,苏瑾这家伙真的会做饭吗?
对这个想法她持有保留意见,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上去想别的,先吃饱了再说。
她耸耸肩将漆盘拿过来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苏瑾一直等着她吃完了饭,才伸手取过了漆盘。
韩离歌见他正准备要走,忽然脑子一热叫道:“教官!”
苏瑾诧异的转过身,挑眉望着她。
韩离歌咬咬唇,呐呐的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如果我成功的通过试炼了,你就摘下面具给我看你的脸吗?”
苏瑾面具后的眼眸露出一抹异色,韩离歌忐忑的望着他,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又紧张又期待起来,他真的会遵守诺言,将面具摘下来给她看吗?
苏瑾沉默了许久,久到韩离歌自己的心中也开始坠坠不安起来。
他忽然开了口:“我的脸长什么样子,你真的这么好奇吗?”
韩离歌连忙快速的点头,眼中露出了激动的小火花。
苏瑾淡淡说道:“其实你在那幻境中,不是已经见过我的脸了吗?”
韩离歌讶异的长大了嘴,难道在幻境中她所遇到的一切,苏瑾真的也知道?
苏瑾淡声说道:“你所见到的那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幻影所化,但真真正正的确是我的脸,所以,我也算做到了对你的承诺。”
他不再理睬韩离歌,端了漆盘就这么扬长而去。
韩离歌过了好久才恨恨的捶着床大叫起来:“你赖皮!”
声音之大,余音绕梁,几乎连整个青松苑都抖了三抖。
苏瑾站在庭院中,连一向冰冷的眉眼中也多了几分笑意,捉弄这个丫头,还真是很有趣啊!
一大早曾潜就跑到了韩离歌房间,抓着她的手紧张的说道:“韩姐姐,你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啊!”
韩离歌满不在乎的笑笑:“可能是因为在试炼中脱了力,又在冷风中跪了大半晚上这才昏过去的,没事,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她看着曾潜腰袢挂着的那枚小小银牌,笑了起来:“恭喜你,小潜,你终于也成功的进入三门了。”
曾潜感激的说道:“要不是在最前面遇见了你,后面又碰到了舒哥哥,只怕我早就死在了那个可怕的地方。韩姐姐,我这条命是你跟舒哥哥给我的,你们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亲人!”
韩离歌心中也有些感动,轻抚着他的发顶柔声说道:“若非是你这些日子的勤加苦练,就算是我跟你舒哥哥一起陪着你,你也未必能够顺利的出来呀,所以这还是你自己的勤奋的结果。”
她顿了顿又说道:“后面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小潜,你以后还需要更加勤学苦练,做好吃苦的打算,这样才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曾潜大声说道:“韩姐姐,我会的!”
韩离歌笑笑,他忽然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几天舒哥哥都有来看你哦,但是苏教官冷冰冰的,根本不许任何人进苑子,还在大门外设了禁制。你昏迷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