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上次去的时候照的。”选出几张放进新建文件夹里,庄淇也回忆起了小时候,笑着说:“这山我们以前没爬过,都是在它对面的山上,去摘桑葚和酸枣。”
“我不记得了。”单青面瘫着脸说,“我只记得你当时爬树划破了裤子,露着屁股,还是我给你缝的。”
说起这,庄淇也笑了起来,完全不觉得窘迫。
“你让我穿着裤子给我缝,一针扎我屁股去了。”当时疼得他都跳起来了,单青揉着他屁股上的针眼给他吹着,哄着他让他别哭。那时候单青挺胖的,小手软绵绵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指节分明,修长而有力,插、进发间揉蹭的时候也很舒服。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分外合你心意,和你无比契合。
单青就是庄淇在这世界上和他最契合的那一个人……
“你弄这照片干嘛的?”单青不想直视自己的黑历史,换了个话题问道。
“弄相册。”庄淇说。
想起他衣橱里的相册,单青看着庄淇把今天他刚给自己和八妹照的照片放进了文件夹。抽了抽嘴角,单青问:“记录你的成长历程么?”
庄淇笑了笑,没有回答。送餐的来了,门铃一响,八妹嗖地窜到了门前……挠门!
吃过饭洗了澡,两人躺在大床上瞎聊,一张照片能引起两人数不尽的回忆……
夏天游泳捉鱼摸虾,冬天滑冰抽陀螺……
而印象最深的就是乡下学校里的老银杏树,银杏树是并根长的,因为年岁大了,中间有个大树洞,捉迷藏的时候庄淇喜欢躲在里面,但是单青却太胖了,大腿都伸不进去。每次捉迷藏,单青在外面气得脸红脖子粗,踢着树干让庄淇出来,庄淇在里面捂着肚子闷声笑着就不出来……
年纪大些后就不捉迷藏了,但是却像对老树有依恋一般,两人每次回去还是喜欢在树下玩。而那次在校园里玩的时候,树枝老化掉落,差点掉在单青身上,还是庄淇眼疾手快把他给推开了。但是他自己的腿却被掉下来的树枝给插透了,血水哗啦流出来,单青直接吓傻了。
庄淇更是吓傻了,等单青过来背着他往诊所跑的时候,庄淇才哭了起来。一脸的眼泪鼻涕,庄淇疼得哇哇地叫着,还不忘给单青加油,让他跑快点。
想到这里,单青笑出声,要说这庄淇还真奇葩。当时他看着医生拔庄淇腿上的树枝,血水顺着树枝流下来,单青眼圈都红了。而哭得喘不上气来的庄淇哇哇地吼着好疼,还让单青别哭,一哭他更疼了。
谁哭了?他才没哭!疼你妹,就不会学学语文课本里主人公的高风亮节,死咬着牙说不疼啊。哭得跟傻逼花似的,让他这么心疼,矫情不矫情啊!
但是单青,就是在这个时候喜欢上了这朵傻逼花。爱情,就是这么玄妙的东西,打动你的,往往是你现在想想觉得特别矫情的一句话。
庄淇见单青笑着笑着沉默下来,问:“笑话够了?”
单青没说话,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睡觉吧。”他得早睡,明天早上还要回去跟早读,庄淇则要在这开一中午的会。
握住单青摸着自己脸的手,庄淇看着单青专注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抬起下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庄淇说。
握着衣服的手一紧,单青抿唇笑着说:“晚安。”
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真是个好借口。
第二天,单青本想自己回去的,但是庄淇却起了个大早把早餐都叫好了。吃过饭,庄淇开着车送单青回了学校。
刚目送着庄淇开车远去,单青就接到了陶琳的电话。刚从国外回来,陶琳准备给单青打个电话报下平安就睡觉。单青跟她说了沈瑞的事,陶琳却说自己已经察觉到,昨天就跟沈瑞分手了。听陶琳的语气,除了疲乏倒是也没什么意外情绪,单青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谁知他这还没去学校,陶路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店里出事了。
火急火燎地赶去,单青在摄影楼前住了脚。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看被有色漆涂得乱七八糟的摄影楼。年小小和陶路拿着抹布正在擦着,冼衣和杨新也在帮忙。
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单青走了过去。
年小小见单青过来,拿着抹布着急地说:“单老师,您看这怎么办?”
店被折腾成这样子还怎么做生意啊?老板又不在,年小小和陶路干着急,见到单青过来,顿时像没爹妈的孩子找到了爹妈似的。
“找物业要了视频录像了么?”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单青揉了揉问道。
“陶路去找了,晚上十一点多来的,三个人都包着脸,肯定是惯犯!”年小小义愤填膺地说。
这种下三滥手段,单青心里冷笑一声。
“这老板根本不上心,店里的生意要多冷清有多冷清,不可能是其他摄影楼做的吧!”冼衣叉腰擦着,奈何怎么擦也擦不去,气得她差点把玻璃给砸了。
“单老师啊,你没问问庄淇他有没有什么仇家啊?”见识过这种赶走对头的方法,杨新谨慎地问道。
“没有,我去买些汽油擦一下吧。”这个要真是沈瑞干的话,那就是他招惹来的麻烦让庄淇躺枪了。
“你先去上课吧!”冼衣说,“汽油买回来了。这里我们几个慢慢就擦完了。”
单青不同意,冼衣直接用赶的。
“耽误了祖国的花朵儿上课可不行!”
无奈地回了学校,单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