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没有缓过来?
但想到我身体的特殊情况,那种伤口给我造成的虚弱是非常短暂的。
或者是,距离刚刚在浴室昏迷,根本就没过多久?
又或者,寒鸦对我做过了什么手脚?
我的脑袋飞速的运转,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寒鸦,我冷冷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寒鸦沉默了十秒之后,答道:“你失血过了。”
“是吗?”我冷笑。
他头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一个疲惫的表情,皱着眉,用冰凉的手指摸在我的眼睛上,“清醒的时候,你的眼神,总会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你。”
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爱会舍得杀吗?
眼睛上的手指移开,我重新睁开眼睛,按压让我视线变得朦胧不清。
我只看见他用一手紧紧的握住另外一只手,声音低沉沙哑,似乎有着无限的痛苦,“我等你了那么多年,杀了,不甘心,不甘心啊,你懂吗?”
这是我头一次看见寒鸦表露出类似崩溃的情绪。
像是黑暗,又像是挣扎。
“你......怎么了?”我呆呆的问道,不小心的咬到自己的舌尖,痛的我皱了一下眉头。
“我爱你。”他低头温柔的凝视着我的眼睛,长长的头发像是瀑布一样,从两边遮挡住余光。
于是我的视线里,只有他。
他的视线里,只有我。
我看见他的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影子都是那么的清澈,带着可怕的执念。
“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我恼羞成怒。
“我爱你。”他重复道,低头吻在我赤果的胸口上。
“住手!”我的身体软到了一定境界,根本,就抬不起来!
寒鸦没有停,等到我也起了反应之后,却停止了,他割开自己的手腕,捏开我的嘴,把血液灌进我的口里,那血液粘稠,带着血腥,十分刺激味蕾,很恶心,却没办法躲开。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的下身蠢蠢欲动。而他衣着整齐,长发柔亮,漂亮得像是一件没有拆封的礼物。
他强制性的喂完血液后,抱着我,轻轻的闭上眼睛,“沈墨,在你允许之前,我都不会碰你。”
我难受的动了动,埋首在他的发间,我问他:“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要怎么样,你才能爱上我?”他反问。
我一下噎住了。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说。
我静默。
两人都不再说话。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床头的闹钟早就被扔到了地板上,在墙角变成一堆废铁。
头好痛。
我揉着额角,定定的看着在我身侧沉睡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我就感觉到了,我被寒鸦喂血之后,体力就在恢复,之前脖子上的伤口,也是在喂血半小时后才完全恢复。
我猜想,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大概是因为寒鸦的血。
只要我大量失去血液,我的恢复能力似乎就会减弱。而寒鸦一直在默默的保存我这个能力,就算我反抗的在激烈,他也一样给予我这个能力。
寒鸦,到底是不是我的爱人?
从我睁开眼睛,他就告诉我:沈墨,你只用记得我是你的爱人。
他似乎再一直给我变相保护。
血液,徽章,还有戒指,这些一切,似乎都是寒鸦在动用自己的一切,在保护我。
我以前到底是为什么不接受寒鸦呢?
我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寒鸦。
他的睡颜,安静,恬静。和醒过来的状态正好相反。
到了中午的时候,寒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倒了一杯水,问道:“要喝水吗?”
寒鸦没有反应。
我很有耐心的用枕头把他的头垫高一点,“不想喝就算了,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