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半梦半醒,隐隐听见梁子俊气急败坏的呼唤声,陈青揉揉眼睛,困顿的爬起身子,开门就见梁子俊穿着里衣站在堂屋门口唤他。
“东家还有吩咐?”陈青半眯着眼,脸上略有丝不耐。
“你干嘛去了,叫你半天也不应声!”梁子俊在屋内等的心急,又不见陈青人影,这好心情立时去了大半。
“睡觉,东家今夜不是没吩咐吗?”陈青压低脑袋,略有些尴尬。
“这事还用吩咐?”梁子俊瞪大眼睛,这木头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眯眼瞧着柴房,隐隐得出一个另他光想想都不免火冒三丈的答案。
卧室那么整洁,原来是根本没人住,亏他还巴巴在卧室等着人回来睡觉。越想越生气,梁子俊拂袖进屋,既然之前已经说过“没吩咐”,此刻再拎陈青进屋干那事也不免丢脸,他还没饥渴到那种程度。
陈青莫名其妙的站了半天,夜风一吹,人倒是精神过来,歪着脑袋仔细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梁子俊为何生气,干脆也不再纠结,反身回柴房睡觉。
梁子俊趴在窗户上眯眼瞧人又钻进柴房,恨的牙根直痒痒,好啊!这是真拿自个当长工了,连卧房都不进,得了吩咐才来侍寝,搞得跟京里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一般还得等老爷指名伺候。
梁子俊挑挑眉,这多少能满足一点他大老爷们的自尊心,不过心里那点雀跃很快消失。独守空房的滋味又让梁子俊翻来覆去睡不着。默默琢磨着该如何让陈青乖乖搬到主卧来住。
欲求不满,一早晨都黑着张脸,吃过早饭出门视察庄稼,半路又碰上县里来寻他的伙计。这成婚十日就乐呵上一天,梁子俊匆忙交代一声连家里的活都没干完,又急匆匆离家,一去就是七、八日,直到收租之前才赶回来。
邵凤至从魏凉那得知消息,也只暗骂老三几句,才刚成婚没几日,就整日不着家,这要何时才能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