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用水打湿了,仔细地擦了擦手又漱了漱口才捻□□心放进嘴里,等吃了三四块就咽口水,没多久就把一盒点心吃了个干净。
“殿下,天狂军已至温梁关,只怕我们须得加快行军速度了。”郑钧严肃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仔细听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味道。
“将军尽管去做,本殿无碍。”秦诏掀开帘子,也是一样的严肃,等到郑钧点头扬鞭欲走时却又柔和了面色,“谢过将军的点心了。”
郑钧黑脸一红,对他一点头,径自往前去了。
“这郑钧挺有意思的,还会害羞,比你强多了。”沈微澜对于秦诏因为早熟没能让他逗个够至今仍存不满,不时就要拎出来鄙视唾弃他一番。
秦诏本来暗沉的眸子微微一缓,把帘子拉好才慢慢坐回他身边,然后开始——臭不要脸地撒娇。
“微澜,我睡不惯马车,肩膀疼得厉害。”秦诏一边揉着被他家花灵压酸的肩膀,一边开始讨要做了一晚上枕头的报酬。
“往那边坐坐,我给你按摩一下。”沈微澜表情果然僵了一下,一边嫌弃他一边把他往外推了推,这才把手放了上去。
“这里?”沈微澜轻轻按了一下他肩头,声音带些喑哑,此刻语调微微上扬,听着竟非常舒服。
“嗯。”秦诏的耳尖又泛起了漂亮的绯红色。
沈微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任劳任怨地给他按了一上午的肩膀,虽然中途注意了十来次(……),但从没伺候过人的沈二少表示手还是很累肿么破。
然后他就顺应本心地又睡了一下午加一整夜,第二天睁开眼睛忧伤地发现自己的头又老老实实纹丝不动地待在睡着着的秦诏肩膀上。
久而久之他都麻木了,只当自己的睡相并没有因为穿越而有一毛钱的改善,每天尽职尽责地伺候秦诏给他按摩,然后再尽职尽责地昏睡过去一下午加一整夜,到最后竟然完美地错过了每一个郑钧来禀告或者送食物和水的机会,直到十天后才有所改变,原因么,自然是因为终于到了温梁关,他们又可以睡床了。
不管秦诏怎么跟人寒暄的,沈微澜一进帐子就扑在了床上,然后……
好、好痛!
果然不愧是大老爷们睡的床,沈微澜揉着被磕到的膝盖默然望天,我果然还是娇嫩的祖国花朵。
不知道自家小花灵现在还有心情吐槽,秦诏听到“砰”的一声就惊呆了,他木然地转过头就看到他家小花灵一脸无语地揉着膝盖,又按按床上的褥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不知怎的,看到小花灵这个样子他本来浓浓的心疼一下子全没了,只剩下淡淡的笑意与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