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强硬并且冷淡的身影,非常有力但是没有温度的冰凉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亢奋,阿隽看着叶莲的眼底一片血红:“……好身手。”
叶莲根本懒得跟他罗嗦,脚下力道狠了狠说:“老实点不准动。”
阿隽猛地翻身想坐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叶莲抓住他胳膊的手咔嚓一声,刹那间一股电流般的痛苦流过身体,阿隽惨叫一声,手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软软垂了下来。
“——混蛋!”
叶莲一脚踩在阿隽大腿上,淡淡的说:“我最讨厌大半夜的跑来救场,你就是主谋?再说一个字就让你这条腿也断掉,给我闭嘴!”
阿隽大怒:“fuck!”紧接着抬腿一个扫堂,还没来得及大动作,叶莲面无表情脚下一用力,咔嚓一声清晰无比的大腿骨断裂的声音,阿隽撕心裂肺惨呼一声,猛地摊倒在了地上。
边上跑来的狱警都骇呆了,愣愣站在一边不敢动弹,叶莲揉了揉眉心:“……抱歉,我这两天有点暴躁。”
“不……您……您自便……”
叶莲一把拎起阿隽,就想拎一个破布口袋一样拖着往监狱里走。阿隽被剧痛折磨得脸色苍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晌才舔去唇角的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叶莲。”
“原来你就是叶莲……”阿隽的笑意在他苍白的脸上越发加深,深得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让我这么痛的你是第一个,总有一天我要……把你……”
把你怎样叶莲没有听见,阿隽也没有说,那近乎耳语的喃喃声飘散在猛烈的风中,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阿隽后来惦记了叶莲很多年,这扭曲的兴趣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人生,他无时不刻的对叶莲抱有着近乎变态的凌虐欲,把叶莲吊起来随心所欲的凌虐几乎成了他的毕生梦想。
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小家子气,叶莲指引他做了很多事情。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话了。
耀仁站在一片狼藉的车门前,头伸进去,看着卡尼尔。
卡尼尔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驾驶席上。他太阳穴上、脖子上、身上被抵着十几个枪口,但是他坐在那里的样子就好像是悠闲的靠在躺椅上,静静的欣赏着满树梨花。
“喂,”耀仁说,“监狱里就这么呆不下去?”
卡尼尔不说话。
“呆不下去的话为什么不叫他们找我?你明明知道你一叫我就会来的。”
卡尼尔还是不说话。
耀仁等得无聊,突然一把抓住他扛在肩膀上,大步向远处走去。
手下都呆了,领头一个忙跟上去急匆匆的问:“耀仁先生!现在怎么办?怎么处置越狱犯?我们现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