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租屋的热水器不太争气。
进行到最后水都凉了。
第二天向东有点感冒,文怡直接烧到三十九度差点连学校都去不了。
那可真是疯狂而混乱的经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厉向东能有这样狂乱的时刻——他谈起恋爱来的画风和日常差得那么大,以至于他多年的朋友——唐毅他们——简直要把苏文怡当成祸国妖妃,恨他迷惑君王,颠倒社稷。说厉向东对他太过纵容。
这种时候,厉向东总是面无表情,既不赞同也不反驳,只有耳尖微微地一点红。
文怡知道他不好意思,也并不说什么,被缠得烦了,就自暴自弃地说对对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可千万不要靠我太近,小心也被我拉下水——这种话一出口,向东就立刻沉下脸,不管场面如何拖着他就走,直到只有两个人的地方,抱着他小声讨饶说对不起,你别介意,我知道是,你对我太过纵容。
说到这个份上,文怡哪里还能对他发脾气——何况个人经历原因,文怡太过缺爱,根本就不太擅长拒绝亲密的人。
那段时间几乎是予取予求:车、小树林、洗手间、教学楼顶、卫生室……还有最经常去的篮球馆的更衣室……文怡陪向东在各种当时能想象得到和难以想象的地方,解锁了从简单到复杂的各种姿势。有一次还被乐正阳——当时是低他们一年的学弟——撞个正着。回头就收到一封e-mail,非常直白地训诫他要乱搞就自己找人搞,不要带坏向东,下面是向东几个密友的联合签名。
文怡简直要气笑了。
其实,那时的向东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和人有深入ròu_tǐ的交流。
他又是那样出身的大少爷。
哪里可能真的会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