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南停下来,想看我有没有受伤。
“别停。”我说,因为头部的疼痛,语气可能还有些沙哑:“继续,不要停。”
他开始抽动,毫不犹豫,用力,激情难耐,用手抓起我的头,用舌头舔着我被撞痛的额角,黏腻的唾液停留在眼睑上,散发着那种情欲浓重的味道。
我随着他的节奏摆动,迎合他的撞击,扭着腰,大口的喘息,朦胧的意识渐渐清晰,ròu_tǐ相撞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他抓着我的腰,我反手扭曲的抓着他的脖子,因为汗水又滑落到他的后背,哪里顾得上会不会抓伤他,用力的抓着他的背肌,竭尽全力不想从他的背上滑下来。
一切都是乱的,做爱的时候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喊出什么样的话,都不稀奇,哪怕他让我喊“朱泊是欠操的”,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喊出来。
所以在他不停咬牙切齿的说“相信我,我能解决家里那帮人的”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相信他。
他解决不了他妈,他爸,还有他那个很是贤惠的未婚妻,他连过去捡来的那只流浪猫都哄不好。
“猫真是没良心的动物。”他曾经抱怨。
其实猫并不是没良心,只是他没有给与足够的安全感让那只猫留下来而已。
第二章 说开最好么(3)
没有开空调,一身都是汗,其它的屋子没有拉窗帘,蒲南就那么光着,光天化日之下连双拖鞋也不穿的去浴室冲洗。
我随便披了件衣服,将风扇罩子打开,许久不用的落地扇开到最大档,咣咣的响,来回摇头,吹散屋子里的味道。
那种味道,不用太仔细琢磨,都知道是什么。
“要新毛巾么?”我在浴室门口问他。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我伸手将毛巾递过去,湿乎乎热腾腾的手伸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进去。我的脚在门槛处绊了一下,差点没滑倒,他的手轻轻一提,有效的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很自然在浴室里做了一次,本身就热且缺氧,做爱就更缺氧,整个人比在床上更狂乱,我已近乎是吼叫,那种拍打的声音,以及双手撑在瓷砖上打滑的声音,几乎是专门用来让人崩溃的。
如果爱情可以同做爱一样简单……
将于临安的床单卷成一团,扔进洗衣机里搅,尤其用落地扇对着他的房间吹了一会儿,蒲南穿戴整齐看着我忙碌,冷笑:“你何必在意他想什么?”
“这是起码的尊重。”
他相当小孩子的撇了撇嘴巴,小声的抱怨:“从来没见你为我这么费心的。”
蒲南终于是要走了,我最后打量一下他的衣服是否有什么让人联想的凌乱,又重新将落地上关掉归回原位,确认屋子里除了被洗衣机来回翻滚的被单外,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起身送他出门。
我替他打开门,手放在门柄上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那只手,很郑重的在我耳边说:“朱泊,我在你跟前确实没干成过什么正事,但是这一次,你一定得相信我。”
我笑笑,“好。”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是于临安,仍旧是乱翘着头发,穿着松垮搞笑的跨栏背心和花花绿绿的沙滩短裤,一脸尴尬的在门外站着。
蒲南看见于临安,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瞪着于临安:“你怎么还没滚?!”
于临安并不计较蒲南的刻薄,反倒是一脸乞求的看着我:“朱先生,你能让我快点进去吗,我同学马上就要来了,我得换件像样的衣服。”
我向后退了退,让他先进去了。
蒲南脸色铁青,很是不满意我的放行:“让他趁早滚蛋,那是我的房间!!”
“我已经租给他了,合同都签了,钱永远是不嫌少的。”
“你又不缺钱。”他用那种很委屈的表情看我,企图用怀柔政策改变我的决定。
我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行了,三个月以后,我会让他搬出去。”
蒲南走后,于临安换了件衬衫和牛仔裤出来,头发也已经整理好了,看起来挺精神,本身就长的好看,又年轻,怎么穿都养眼。
我冲他抱歉笑笑:“不好意思,你睡的那间原来是借给朋友的,他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把你的房间弄乱了,我给你换了干净的枕套和床单。”
于临安对这件事倒不怎么在意,“没关系。”
我又笑了笑,“我朋友脾气有点暴躁,今天早上……”
“没事儿没事儿,朱先生只要你让我在这儿住就行。”
我笑笑,也就不再说什么。
之所以让于临安住到这里,起初是想给蒲南一个我背叛他的假象,彼此都早点死心是有好处的,我们这个情况,结局没什么悬念,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我依旧是脱离不了对蒲南的迷恋,在见到他开门时愤怒而受伤的表情,那句“我觉得和谁上床都没差别”说不出来。
想说的没能说出来,做好的决定动摇了。
蒲南说让我再给他几天时间。
说不定几天以后,真的一切阻碍就没有了----这跟明天全世界都是同性恋一样,都是白日梦。
我真的开始做白日梦。
第二章 说开最好么(4)
***
那天剩下的时间,如何消磨已经成了问题,蒲南回家去解决我们之间最大的困难,我的房客要接待他的朋友,在那里当电灯泡似乎是有点缺德的。
临出门前,倒是碰见了于临安的同学,很漂亮的女生,有她们那个年龄该有的稚嫩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