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价格要贵的多。”他说。
那是自然,像我这种有良人士,也并不是随便一抓一大把的。
我无意同陌生人过多交谈,正准备说再见,于临安忽然问起:“房东先生跟男朋友还好吧。”
问题来的太突然,简直就是在揭我的伤疤,我立刻冷淡起来,“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刺得于临安诚惶诚恐的道歉:“啊,我并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您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我冷笑了两声,并不多言语,对于刺探别人隐私的人向来是懒于给好脸色的。
跟于临安算是不欢而散,当然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没一点兴趣。
回到家里,蒲南已经起床了,脸色冷淡的坐在沙发上,依旧摇他那摇了一百八十遍的台。
我不愿再跟蒲南起冲突,抬脚正准备躲到自己屋子里面去,蒲南开口:“出去了?”
“出去转转。”
他的语气立刻变得阴阳怪气:“挺开心的吧。”
“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啪,遥控器被他摔在地上,这回态度十分坚决,很干脆的裂了。
蒲南指着我的脸怒吼:“朱泊,你这个贱人!这么早出去,给我戴绿帽子!”
“什么戴绿帽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还有更难听的,你他妈就是个,不安于室,妈逼耐不住寂寞。”
“我出去给于临安送个书就耐不住寂寞,我要是跟他睡到一起……”
啪,这一声更干脆,蒲南近乎是跳起来的给了我一耳光,打的我一个趔趄,直接扑到门框上,撞得脑门生疼。
我转了脸,正准备骂他缺心眼,他的手已经伸过来,唰的一下,裤子就被扒下来,紧接着就是粗野的进入,毫不留情的,发泄着怒火的抽-插。
“啊!”我惨叫,“你他妈是狗吧,蒲南我操你大爷,你妈逼是疯狗!!”
蒲南倒是不再做声,只是粗重的喘息着,一只手掐着我腰残忍的动作,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脸,简直就是要把我的脸也捏碎了不可。
我被他压在门框上,十点钟的阳光正是耀眼,照的整个房子里十分通明,蒲南就这么,在这种连窗帘的遮掩也没有的情况下强-奸-我----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子过。
我无处可躲,更没有什么力气反抗。
反抗的是什么?
蒲南还是命运?
或者说,蒲南就是我的命运?
哈。
强-奸给彼此都带不来快感,他很快就放开我,让我滑在地上,手却仍然掐着我的脸,发着狠的用力----另一种形式的强-奸。
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因为他最后的松开而有丝毫减轻。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即便可以在物质上了然无痕,却无法在精神上无迹可寻。
蒲南所给与的,更多的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伤害。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语气里竟然是十分惊慌的。
蒲南用力将我扶起来,受伤的部位有什么东西缓慢的流出来,我扭头看蒲南,他的表情悔恨而又无助,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胃一阵收缩,吐了蒲南一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有熟识的医生朋友,看病并不算尴尬,也十分好笑,也曾有过受伤的时候,所以认识张梁的时候,还非常庆幸多少可以掩人耳目,不至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揭穿性向。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了工作的我,不再需要如此谨慎的生活了。
这次的伤口比过去要严重的多,张梁神色冷淡的叮嘱我最近吃流质食物,注意不要感染,还开了阿司匹林之类的东西,林林总总也得有一小口袋,临走前,他忽然调侃起我来:“怎么,你们最近夫妻生活不大和谐?”
我对他的玩笑毫无反应,也没有心情照顾别人不尴尬,十分冷淡的径自出了门,去划价交费。
仍是疼的,坐立不安,每走一步都像是煎熬。
蒲南追出来,紧张的跟着我,等出了医院门,他才小心的说:“朱泊,我……”
我招了出租车,坐进去,他收住了嘴里的话,也坐进来。
到了楼下,他抢先掏出钥匙,上了楼把门大开,站在门里接我手里的药袋子。
我顺势将袋子交给他,刚在沙发里坐下,热水就端到我面前,我抬眼看看他,他尴尬的笑着,近乎讨好:“朱泊,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我笑了一下,他立刻如释重负,“我当时太冲动了……”
我打断蒲南,叹了口气:“蒲南,我想好了,我们不适合。”
他似乎早已经料到我想说什么,“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什么也不说了,等你过几天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们再说,好不好?”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又生气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伸手就想揍我。
我挑着眼睛看他,他立刻讪讪的收了手,背在身后,平常伶牙俐齿的,这会儿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把手伸到蒲南面前,又笑了一下:“把钥匙还给我吧。”
他盯着我,眼神十分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