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两下吃完了早餐,前往公司。
一直苦恼着事实不明的事也不是办法。
今天我要把昨天拿回来的稿件校正,把头条报导的相片拿出来检查编排,而且还要去拿彩色校样,忙得很。
心中惦记的事情虽然没办法忘记,但是现在就姑且搁到一边吧。
来到一片杂乱的编辑室,坐到自己的桌子前面,按照顺序将堆积如山的大型茶色信封从上面开始整理。
同样的日子,同样的忙碌。
「中泽!白山印刷的校样放在哪里?」
「在真锅先生的桌上。」
「喂!帮我叫摩托车送件,要快递。」
「是!」
「明天是谁要去拿城山老师的稿件?」
「是内海先生。他说去跟佐佐木老师讨论事情,之后顺道过去。」
我必须把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一做好。
我自觉正在做超出自己本份的工作,因此对于上面交代的事情总是尽可能小心翼翼地不要弄错。
一般的公司职员都只工作到下午五点,但是我们公司的上班时间当然无法跟其相提并论。
时针走过五点,超过六点。好不容易结束了所有工作,终于自由时,已经超过晚上十点了。
抵达木边哥哥家的时候已经超过十一点了。
「晚安。」
我一边寒暄一边打开玄关的门。
「啊,进来吧!」
今天没有人出面迎接我,只有从房子后头传来的声音。
进门之后,看到木边哥哥在厨房里。
「来得正好。我觉得饿,正想做点什么来吃。」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他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只见他一边在厨房里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晃着。
「等一会儿,我马上帮你做。简单的就可以了吧?」
「嗯。」
我放下公文包,卷起衬衫的袖子,立刻来到厨房。
也许真的很饿吧?木边哥哥并没有回起居室,站在厨房里定定地看着我做事。
「你要做什么?」
「绞牛肉。因为此较简单。」
「那不是要煮得很烂吗?」
「现在有简单的作法。」
我快速地将洋葱切片,用锅子将肉先炒过。
锅子发出咻咻咻的声音,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
做事的时候通常都比较容易闲聊,不妨趁现在提出来谈吧?
我面对着炉子,开口说。
「我说木边哥哥。」
我打算提起工作的事。
没想到说出口的竟然是完全不相千的事情。
「你最近有跟哥哥碰面吗?」
「跟阿至?没有。」
「那有没有谈过话?」
这种事有什么重要的。
为什么我要问这种事。
「也没。我们没通话啊。」
他说谎……
昨天晚上不是才通过电话吗,我可是亲耳听到哥哥叫「木边」啊。
「阿至说了什么吗?」
不能跟我说的事情吗?
为什么不能老实地说「啊,昨天晚上通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