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凡回复道。

莫飞仙掏出一把玉尺，递给莫凡。这正是之前莫凡还给莫飞仙的通天尺。

“什么意思？”莫凡问道。

“通天仙山上下决定，依然由你来担任少宗主，以后继承通天仙山。”莫飞仙说道。

莫凡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而且，你也知道，覆灭魔族是我唯一的执念。失败的话，我的下场自然不用多说，若是成功……”

莫飞仙猛地一怔，“你……都知道了？”

莫凡深吸了一口气，嘴中发苦。“我身上的事情，自然是我最清楚。就算没有这一切种种，从我天赐之体的合道状态进化成合道之体时，我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感。”

莫凡看着莫飞仙，开口道：“人终有一死，哪怕修炼成所谓的仙，也不能拥有无尽岁月。能在死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值。不管是为了天下人也好，为了我自己也好，只要我心中无悔，就足够了。”

莫凡的视线转向大西洲的方向，继续道：“我后悔的事情不多，但却也不是没有。”突然，莫凡笑了起来，“其实，我或许会比大部分人活的更久些。毕竟覆灭魔族，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呢。魔族，可不好对付。”

莫飞仙沉默下来，收起了通天尺。或许这通天尺对莫凡来说，累赘要比利益大的多。

“请龙神决，我会帮你找到。”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