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次会议的主题是加大子弹的飞行距离，……影响射程的因素有很多比如子弹射出的加速度，重力，空气阻力，风速风向等……苏伐，说一下你的想法”郭蘗坐在会议桌的中间，看着苏伐有点心不在焉的神情，又想到这几天苏伐的不佳表现，暗暗留心，不过这会才开始没多久就走神几次，显然有点说不过去。

苏伐这才忽然转神，并不知道要回什么，四周的同学在郭蘗目光的巡视下下也不敢提醒，感到有点羞愧，“咳，咳”咳了好几声，才控制住，站起来“对不起，教授，我刚刚走神了” 郭蘗无奈“既然你知道了，就认真点。”

一直到散会，“苏伐留下，其他人散了吧”郭蘗喝口茶，坐的稳如泰山，苏伐半起的身体只好又坐下，“老师您有什么事儿？！”

“坐过来点，离那么远干嘛？”，

苏伐只好挪过去，期间又是夹杂几声咳嗽，“老师，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就走神了，

郭蘗叹口气，他向来不会做思想工作，跟人谈心这种事更是做不来“不说这事，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事，看你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是怎么回事”

苏伐有点囧，总不能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吧，就是控制不住想跑神吧，犹豫的考虑下措辞“……没什么事”

郭蘗看他表情尴尬“我不是要知道你隐私，你可别多想，你要有事给我说一下，你回去把事情了了再学习工作，免得两项都处理不好”

苏伐低头笑笑“老师，真没事，可能天冷，身体不太舒服，其他啥事没有”

郭蘗听说他身体不舒服“怪不得最近你一直咳呢，年纪轻轻可得好好注意身体啊，那你没什么事就好，有事一定要说啊”

苏伐点头“知道了，谢谢老师”

郭蘗站起来“身体不舒服，报告晚几天再交也行，不要熬夜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吧”

苏伐站起来跟郭蘗一块儿走了出去“老师我等你吧”

郭蘗大手一挥“不用，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公交车上，亮着不甚明亮的灯，车上也没几个人，苏伐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目养神，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苏伐皱起了眉，这咳嗽让他感到厌烦，思绪又如脱缰的野马不知跑哪儿去了，等拽回来才发现已经坐过两站了，匆忙下车，回去，安小风和黎乾在无聊的看着节目，两人饿着还没吃饭呢，安小风时不时看向门口，终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还没见人就听见了咳嗽声，安小风站起来去厨房，看着门口，苏伐换鞋进来，“怎么咳嗽又加重了，明天去看看吧，不能再拖了”

苏伐摇头，“公交坐过站了，就走得急了点”医院真是不想去，

“不是我说你，你最近总是走神，到底什么情况啊，这都快过年了，欣欣向荣的，你身体咋还倒退呢”

苏伐“……我去换衣服，准备吃饭。”

晚上，苏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失眠，偶尔一阵急咳，脸都咳红了。他又想起了不久前的和齐幽白的通话“苏伐，我过年确定回不去了，过一段时间有一个爸爸朋友的儿女要来美国，爸爸让我照顾，公司也有新项目要跟进……”

苏伐听着电话，想着以前，从一开始的一定回，到后来的不确定，再到现在的不回，苏伐压下咳嗽“不回就算了，美国那边不过春节，你们也没假……”苏伐有点烦，随意说了点什么就以时差为借口挂了电话。

一直到春节结束，苏伐都没有再接到齐幽白的电话。

再接到电话，苏伐已经习惯了看不见，听不到齐幽白的消息，苏伐以为他已经他可以很平静，可是接通电话的一瞬间还是被不自知的喜悦所淹没，齐幽白在委屈的抱怨着“苏伐，累死我了这段时间，你怎么样，冬天冷，有没有不舒服”，

苏伐嘴角的弧度都没下来过“没什么不舒服的，你干嘛了，那么累”

“工作啊，遇见好的搭档真是事半功倍，可是也累啊”

“呵呵，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聊了很久，一直到苏伐听见了对方的呼吸声变得深长。

苏伐深了个懒腰，精神饱满的起床了。

后来，齐幽白的两年过年都没有回来，在第三年的春节，齐幽白等着时差在zg时间除夕半夜12点给苏伐打电话“新年快乐，苏伐”说的温柔而真诚，

苏伐的一颗心瞬间就像泡进了蜜里，听着窗外的烟花声，轻声回到“齐幽白，新年快乐”

两人都不再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感情似乎慢慢变了味道，有某种成分慢慢在发酵。

一直到苏伐睡着，齐幽白对着手机说轻声说“晚安”才挂断了电话。

有人敲门，齐幽白坐在办公桌后面抬头“e in please”

一位高挑的女子应声而入，漏齿一笑“新年快乐，我一定是第一个对你说的人，对不对？”声音带着轻微的撒娇，很温柔，并不会让人烦

齐幽白也笑“你迟了一步，已经有人说了”

该女子呵呵一笑“怪不得我推门进来，你笑的那么温暖，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对象我不知道啊”

齐幽白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夹“哪有，一个朋友，你一会通知下去，下午放假，当然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

女子漏齿一笑“好的，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

“你弟弟呢？你们不一起吗？”齐幽白看着文件，边回答

“他大前天就被父亲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