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和贾森熟起来之后,隐约听他的意思,他高考成绩只怕连二本线都没有到。我进了这个学校虽然是拼了爹但至少是合乎标准,贾森进来,那才是真正的拼爹。
军训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和贾森勾肩搭背起来。他这个人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满嘴也是胡说八道,但总让我觉得心里门清,花花肠子也多了去。
整个军训的一个月,我只见过蒋昊一次,是在食堂遇到的。
他有点长的头发已经按照要求全部都减掉了,只留下个可笑的寸头。说句题外话,我们那两个连几乎没有人按照要求剪头发,教官嘲笑我们:“那些跳舞或者艺术生的女孩才有特例可以不剪头发,你们就像女孩一样金贵。”大家都没因为教官的话生气,我想可能是大家都以酸葡萄心态看待顶着巨丑无比的圆寸头的教官吧。
“你还能再晒得黑一点吗?”我当时看见蒋昊的时候这样嘲笑他。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跟着叫他一起座的同学吃饭去了。
“那谁啊?”他走之后贾森突然问我。
“我爸发小的儿子,”我如实回答,“怎么了?”
“还以为是你的小情人呢。”我听不太出来贾森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确实之前有听他提起过一些男性之间的事情。他说起的时候我没有走心,主观上觉得跟我距离有点远,我听了也是白听。
当下,我不太喜欢贾森这样说我和蒋昊,没什么好介意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胡说八道什么啊,哥还想三个月之内找个女朋友呢。”
“坤哥这么大魅力,三周肯定搞定。”贾森扬起嘴角说。他比我大一些,但却顺着我总叫我‘坤哥’,这大概是他聪明的地方,该刺头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着他怵,该近乎的时候又让身边的人觉得他无害。
我轻轻用手臂撞了一下他,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