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曳啐了一口:“到死都还要狠狠敲了一笔,本大爷的好马,都被这家伙折成了骆驼!这条死龙!”
“马可以再买,我们自己走骆驼当然越多越好……”
陆铭嘤嘤阿昭同时站在盗曳身后控诉:“你根本不懂!”
谢源:“……”
一行人离了龙骑军的庇护,明日就要向西折近,在日暮之时按照龙夜吟的指点找到了一处绿洲。更为稀奇的是,绿洲里居然有温泉!几个人看到那烟斜雾横的水潭子,都恨不能跪下了。沙漠里最可贵的就是水,除了饮用,一滴都不敢乱花,几个人都脏得跟叫花一样。你想啊,每天赶路出许多汗,然后在寂静的夜里默默自然风干,板结,第二天再接再厉……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所以谢源对熊孩子这样还能搂搂抱抱的精神抱着非常的憧憬并不解。
当然还有嘤嘤。
嘤嘤这小孩头发油,在坛子里每天押着她洗澡,姑且算得上一头美发,虽然她不会打理。但是几天不洗那个味道,还都是沙!奔到哪里哪里就人去楼空!嘤嘤发现了自己成了大杀器,就成天瞅空往陆铭、盗曳身上蹭,蹭得两个人哇哇大叫,溃不成军。谢源很小心地不激怒她,也一改口若悬河的说教,好歹避过了生化攻击。他觉得这世上只有小荷做的饭能敌过嘤嘤一礼拜不洗的头发。说起来小荷真是个尤物,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谢源有时候偷摸两把,哇那个凉冰冰软乎乎嫩溜溜的,结果小荷眼泪汪汪地伸出舌头,谢源就石化了:敢情汗流不出来,火气全作了口腔溃疡,整一个烂舌头烂嘴巴,怪不得成天都不见吃几口饭,赶紧差盗曳去寻下火药,顺道搂着小姑娘拍拍,好擦点油。
盗曳舒服地泡在温泉里,两手闲散地张开,露出精壮的麦色胸肌:“唉,其实本大爷那时候也想抱一个的,你怎么拦着我捏?太不够兄弟了!”说着,三角眼不老实地瞟着东面的水湾。温泉呈月牙形,月角上一块顽石,隔出三尺见方的小潭,嘤嘤带着小荷去那边洗了。
谢源也不老实地瞟着那个方向,远远的,听着嘤嘤大嗓门下幸存的那一点悉悉索索的水声:“隔着衣服抱有什么大不了。啧啧,小荷年少洁白,现在,让我们闭上眼,呼吸,你看到,那个娇小的身体浸在清流中,纤纤柔荑掬一捧水,从乳胸上慢慢地泻下,水珠浑圆不破,飞银溅玉,从粉嫩的乳胸绕到挺翘浑圆的……”
“你干嘛不过去?”盗曳、陆铭、阿昭三个人不禁抱胸道。
“诶?我干嘛要过去?!”
三个人邪笑。
“话说,”阿昭别过头看看大水湾子里扑腾的裸男们,“这些走脚商出来一趟大半年,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