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里斯的晕倒,犹如雷霆霹雳,使在场的将领为之一惊,有的人震惊,有的人窃喜,而更多的人却是五味杂陈,虽然莫里斯在平时的训练要求军官的训练强度要不低于士兵,让这些出身贵族和市绅,从小娇生惯养的军官感到苛刻,抱怨声不绝于耳,可凭心而论,莫里斯的严格,确实让第一军团的风气为之一振,布雷达一战让这些懒散的膏粱子弟明白了什么是战争,带领他们战胜了不可一世的西班牙人,为他们赢得了无上的荣誉,使他们终于能挺起腰板,昂着头对世人说“我们荷兰人是英勇善战的日尔曼人的子孙”
而且莫里斯虽然是荷兰王族的人却对德意志人一视同仁,从不歧视他们,并且公正地处理德意志人和荷兰人的冲突,将来若继位,绝对是一个贤明的执政,他们不能让这个第一军团的擎天之柱就这么倒塌。
“还愣着干什么?殿下已经昏迷不醒了,快叫医生”在场的将领陷入了激烈的讨论,原先就矛盾重重的德意志将领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他们个个争的面红耳赤,却将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莫里斯视如空气,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在争吵中流逝,彼得紧握住东正教十字架的手渐渐有些颤抖,口中不时传来难解的东正教祷文,莫里斯绝对不能出事,
对于彼得来说,没有莫里斯的提拔,自己只是贫民窟里的一只臭不可闻的老鼠,能找到一份能勉强糊口的工作,平淡地过完一生就是主的保佑了,根本不可能从一个平民爬到一个统率上千军队的副将,这在他的故乡俄罗斯和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知遇之恩,彼得感到难以为报。
最为重要的是,第一军团是一个主要由德意志人,少数荷兰人,甚至还有俄国的死敌,瑞典人,共同组成的军队,他一个来自野蛮的俄罗斯的新晋军官,在德意志人和瑞典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凭着莫里斯的信任才爬上军官位子的小人,特别是瑞典雇佣军的瓦尔纳就和他貌合神离,时常不与配合他的作战,一旦莫里斯出了什么事,他就会被第一军团扫地出门,他不想再变回那个任人欺凌的孩子了。
“你们还在争论什么?殿下已经昏迷不醒了,诸位还要在这里吵到什么时候,我是殿下的副将彼得,如果再有谁再没完没了的说些没用的话,我的这把长剑,可不认识什么贵族,什么市绅”彼得拍案而起,拔出了腰带上的长剑,提着长剑,踩着沉重的步伐,用仿佛要吃人的眼睛,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军官们闭上了嘴,恐惧地望着彼得,这还是平时那个待人和善的彼得吗?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让他们感到害怕。
“马上请医生来,耽误了殿下的病情,定斩不饶,来人,把殿下抬到卧室中去”彼得擦了擦闪着寒光的长剑,用长剑抵在了每个人的脖子上,现在是紧要关头,顾不上那些什么礼仪之类的了,治好莫里斯才是最重要的。
侍卫听到了彼得的怒吼声后,便将倒在地上的莫里斯扛起,背到了卧室之中。
彼得屏退了闲杂人等,房间之中只剩下彼得,医生,和安娜。
医生摸了一下莫里斯的手,只觉莫里斯的体内气血逆乱,形势不容乐观,便眉头紧锁,思考了好一阵子,便从一个鹿皮袋子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清水仔细清洗了一下,便脱下了莫里斯的丝绸上衣,拉开了莫里斯的袖子,准备将小刀伸向莫里斯的手臂。
正要到达莫里斯手臂的时候,医生只觉右手遭到了重击,虎口险些裂开,手中的小刀,掉落在了地上。
“你疯了,他是要给殿下放血”彼得举起了拳头,怒目而视着安娜,这个时候这么关键,这个副官想干什么。
“你是要救他,还是要害他?”安娜右手指着躺着床上莫里斯,用力锤了锤床。
“当然是就他”这明显侮辱智商的问题,让彼得顿时气红了脸,
“放血,你这是要他的命,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他的伤是内伤,如果用了放血,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一个军官承担了吗?你明白吗?”安娜站起身来,双眼怒视着彼得,莫里斯是自己在荷兰唯一的依靠和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要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将彼得立马砍为两截。
这个时代欧洲的医学,基本上是以体液平衡学说为主。简单来说,就是把所有的疾病都归结于体液不平衡。他们认为生病是由于血液不干净的缘故,只要切开血管排除“污血”,就能达到防病治病的目的。
在一定的条件下,放血对病人确实是有益的,世界各地几乎都采用过放血疗法来治病。譬如东方的中医、藏医和蒙医,有时也会使用放血疗法(通常使用水蛭吸血)。但这种治疗方法显然不是万能的,而一旦放血过多、过勤,更是会因此导致病人失血过多而损害健康,甚至送命。
比如美国开国总统hsd在1799患上了咽喉炎,家人请来医生治疗,他们一口气给hsd放了整整三次血,足足被放掉了2300毫升的血液,最后可怜的hsd总统终于熬不住一蹬腿就此咽气
这种方法会害死莫里斯的。
“那就试试医生捡起了刀,将刀放回了医药箱,从箱中取出了由多种香料配制而成的药水,准备给莫里斯进行给我滚,你这个庸医”安娜再也忍无可忍了,她拔出了腰间的大马士革剑,剑锋直指医生,你这是要莫里斯的命
后世的英王查理二世不幸轻微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