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乐伊夜也只好顺从地不再多言,并快步跟在他身后进了封闭的电梯。
身为公众人物,他深知媒体的可怕与可议之处。
就像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今天让他声名大噪并大受欢迎的功臣,要是一个不小心,明天可能就会毁了他的前途不说,甚至还能让他无法立足此地。
不想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又不可开交,也不想给翟焯影和栽培自己的公司惹是生非,更希望谈一个不被他人打扰的恋爱,他知道很多事情并非「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翟焯影有他的立场,而他也有自己的立场必须兼顾。
早已脱离一味血气方刚、只向前冲且不顾后果的年龄,他很清楚想成就自己的愿望该如何进行。
***
进了封闭的电梯内,在只有两人独处的心空间里,乐伊夜撇过头看着似乎又刻意忽视自己存在的男人。
「刚刚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以为他已经放弃讨论那愚蠢的话题,翟焯影无奈地拧拧眉宇心想,看来自己是把事情想得太轻松了。
「回不回答没什么关系吧?」他决定将话再挑明地说一次,希望这回他能听进去,「反正我说过,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可能接受的。」
「真冷淡。」乐伊夜抱怨地噘起嘴。
「随你怎么说。」他摆出与我无关的表情。
「那也就随我怎么做啰?」
「什——」
总觉得自己听见相当恐怖的发言,翟焯影才困惑地抬起头来,就被突袭上来的嘴唇给夺去呼吸。
他怎么总是让他有机可乘!
在被强迫地接受几次唇上的温度交换后,为什么他还不懂如何防患未然?
气他的强势,也是气自己的无能,翟焯影恨透总是被得逞的自己。
他下意识想抵抗,双手并用地使力想推开他,但那紧紧抓住自己双臂不仅强而有力,贴着自己的身躯更是强横蛮行。
自己一百八十二公分高的身材或许是处于劣势没错,但同样身为天生该孔武有力的男人,为什么他每每只有俯首称臣一条路可选?
试着想转过头以避开他未经本人同意的侵扰,然而在逃开前他的下颚已被几只手指固定。
「唔……」
原本咬紧牙关不肯让乐伊夜舌尖侵入的坚持,也因颚骨的控制权受到侵夺而失去最后的防线。
他的嘴被迫张开,迫不及待的舌长驱直入。
「呜——」
滚烫的灵舌找到他无处可退的舌头,枉顾他的意识狠狠地迫使他与之交缠。
又热又晕眩的感觉袭了上来,他依稀晓得在自己无法合上的嘴里,外来的侵入者正试图占领所有。
上颚被细细地舔舐着,又麻又难受的痛痒主宰了口中的整个知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逃离或做些什么,以和缓几乎令他大叫的异样感受。
没一会儿,那扰得他麻痒难忍的攻击转移阵地到旁边的牙龈,延着半圆形的弧线轻轻抵舔着。
从左而右、由上至下、里里外外,没放过任何一处。
齿根被火热舌尖磨蹭的感觉更是怪异,一股炙热而无法忍受的快感顿时窜入全身血液,让他的膝盖几近无力地发软。
凭着最后一点点意志,他才没让自己的双腿失去站立的力量。
然而,当他的舌尖蓦地被吸入乐伊夜的嘴里,那突如其来的过度刺激和微微发痛的感受,立刻夺走他支撑身体的剩余力道。
浑身虚脱地瘫在仍深深吻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已心灰意冷失去反抗能力的翟焯影,在惊觉乐伊夜一只手竟插入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抚住自己已被挑起情欲的部位时,神智才惊惶惴惧地催促他使出浑身解数挣扎。
看来那已犯下xìng_sāo_rǎo罪行的青年也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强迫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因此在他奋力一堆时,他也顺势放开了他。
身体和嘴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翟焯影贪婪地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须臾,在氧气终于进入他的脑袋并发生作用后,他忿忿不平地抬起头来想教训眼一放肆无体的家伙,这才赫然注意到两人身处的地方是应该早已抵达目的地楼层而开了门的电梯里。
「我的天——」
才想着刚才的事是否有被他人撞见,他这时才倏地发现,电梯不知何时早已停在无人的楼层。
第三章
电梯之所以没再度上升或下降,是因乐伊夜用一只大腿压住了想合上的门。
看来,他面对的是个行事有完善计画的智能犯。
「你!」
翟焯影气急败坏地想脱离眼前的窘境。
然而,仍制住电睇门的俊美青年,却动也不动地以一种认真得令人害怕的眼神直直望入他的双眸。
「我是那种一旦喜欢上,就会紧追不舍、穷追猛打到底的类型。」彷佛是在说明自己刚才的强硬态度是怎么回事,乐伊夜的神情严肃而正经,全然没了平时那嘻嘻哈哈的轻松模样,「你还是早一点有所觉悟比较好,焯影。」
语毕,他才收回阻碍电梯门合上的那只脚,让电梯门顺利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