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走!我今天已然领悟了我父亲教给我的一招新鞭法,你想要打赢我没那么容易。”本来打算直接拉着柴宗训走出门外切磋的,可是目光却是落在桌面的一张纸条之上,奇怪的说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柴宗训闻言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桌子上摆的正是“稚子营”新送回来的消息,正想先呼延瓒一步抢将过来,岂料呼延瓒手脚比他还快。说起来还是柴宗训慢了一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呼延瓒把纸条抢走。
呼延瓒目光落将在纸条之上,一开始还是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读过纸条上的内容后,先是眉头皱了起来,紧接着脸上显出愠怒之色。“哐”的一声,呼延瓒一拳重重的打在柴宗训面前的桌子之上。
“岂有此理?亏我以前差点儿还将他当成我崇拜的偶像,他既然做了这等天人共愤之事,他眼里还有没有先帝,还有没有大周?”呼延瓒咬牙切齿的说道,同时颇为责怪柴宗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和种放?”
柴宗训闻言苦笑了起来,我也是才收到消息,叹了一口气,道:“这般事告诉你又能怎样?如今国库之中已支应之饷,粮仓中也很难是找了更多的粮食来招集大军。相信纸条上事情你也看见了,并不赵匡胤一个人谋反,连是连带着十多万禁军一起谋反,禁军早已经不姓‘柴’了,也早就不是我大周的了。”
呼延瓒闻言沉默起来,这些天来他熟读兵法,岂能不知柴宗训这般话的意思?这个时代的军人比起忠君报国的信念来,他们更看中的是粮饷。都说“皇帝不差饿兵”,在这个时代最能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赵匡胤用我们的粮饷,拐跑了我们的军队?”想通其中道理之后,呼延瓒这才问将出口。听呼延瓒说到“我们”,既然跟自己站在一起,柴宗训尤感欣慰,回答道:“依如今的情形看来,只怕就是这样。”
“什么?”闻此言呼延瓒更是怒不可遏,言道:“好一个赵匡胤,好一些恬不知耻的家伙,他们难道忘记了如果不是先帝,他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葬身在‘燕云十六州’,都是些忘恩负义的蓄牲。”
呼延瓒这般话确实是骂得痛快了,但也只有过过嘴瘾,柴宗训淡淡说道:“人死灯灭,人走茶凉。能让人们记住只有摆在面前实实在在的利益,禁军和赵匡胤靠不住,我早在北伐的时候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他们,我父皇北伐之梦岂能成为泡影,最后功亏一溃?说到底还是我现在的力量太过弱小了。”
“太子的意思是……”呼延瓒问将道。“如今禁军更像是欺弱怕硬的角色,如果我们有比赵匡胤更为强大力量,量他们今日也不敢做出此举来?这样军队也许用来维持地方治安勉强可以,便是想要靠他们打败辽人收回‘燕云十六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我们……”呼延瓒顺着柴宗训的话猜测道。“我们可以组建重新组建一支军队,将来你当大将军,你我兄弟联手,将辽人统统赶回草原,一起收回‘燕云十六州’。”呼延瓒被柴宗训说得心向神往,只是想到眼前的局面。
“会有那么一天吗?”呼延瓒不禁有些怀疑问道。“如何不会?除非你不相信我。”柴宗训目光甚为坚定,差点儿忍将不住就连带着“稚子营”之事一起说出口,想了又想还是打消了这样想法,“当然!如今你我无兵无权,唯有忍气吞声,万一赵匡胤带兵直逼开封,你和你爹爹最好还是……”
本来柴宗训打算劝呼延瓒父子暂时忍耐和委屈求全,不必和赵匡胤起正面冲突。呼延瓒却像是想起什么,颇为兴奋的说道:“谁说禁军之中没有好汉的,陛下!你还记得北伐时先帝昏倒的那个夜晚吗?那些‘铁甲兵’都是忠心耿耿保我大周太平的铁血男儿,若是能将他们召回来,就算赵匡胤手中有十几万禁军乱兵又有何惧?
“我就不信他们比起了辽人的铁骑还要厉害?在‘瓦桥关’上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后来听陛下提起这些汉子竟能生生将辽国铁骑逼出城门之外,应该个个都是了不起的好男儿,不如我这就到城外联系他们。”
柴宗训大大的汗了一个,想不到了呼延瓒还能想到这样的主意,不过!赵匡胤早就已经有布置了。柴宗训轻吁了一口气,叹道:“我何尝不想召回他们?上次北伐‘铁甲兵’受了重创想来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听到此处,呼延瓒连忙打断道:“但如今乃是我大周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便是剩下一兵一卒,也应该为陛下血战到底。”柴宗训忍不住多看了呼延瓒一眼,原以为熟读兵法之后的呼延瓒,血性定然会被磨去不少,但如今看来,他依旧说得上是一个铁血统帅。
“你能够想得到,赵匡胤岂能没算计?”呼延瓒闻之神色大变,“赵匡胤为发动兵变,只怕准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他乃是名义上的禁军统领,说到底‘铁甲兵’还是归他指挥。早在七天之前,‘铁甲兵’作为禁军之中首屈一指的精锐之师,已经被赵匡胤调往边关三州去了,名曰防备辽国大军。
“这贼子未名算得太精了。”呼延瓒只恨不得将一口钢牙咬碎,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记,“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朝开封杀来,我们却是什么都不做?不行!这件事我得告诉我爹,我爹虽然也是禁军一系将领,但请陛下放心,赵匡胤想要攻破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