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弄清了始末,柴宗训为了感谢那个老者,还送给他一只“种放家”猎户打到并腌制过的野兔。老头带着孙子千万谢的拜拜别柴宗训一行人,在无数抵边城百姓羡慕的目光种消失不见了。
而柴宗训的脸也渐渐黑了下来,抵边城应该是边关三州的一个缩影。原以为到达自己的封地就万事大吉,不想自己面临的情况亦是严峻非常。不只是要面对异族打秋风的外患,而且还有内忧,千头万绪让人有无从下手之感。
又是以前的柴宗训说不定还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但如今的他也是今非昔比。清楚明白就知道,自己唯有用“快刀斩乱麻”的霹雳手段,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内忧,才有可能应付得过去即将到来的异族打秋风的外患。
如果柴宗训做不到这一点,别说以后如何,眼前的内忧就能将他彻底的击败。
“小瓒!吹响军中号角,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抵边城又重新有军队回来了。”柴宗训如此对呼延瓒说道。呼延瓒闻言一愣,正打算执行。柴宗训的命令,叫军中的号角手吹响军号。
不想柴宗训有交待道:“让号角手道到底抵边城城墙上吹,我要所有人都能听得到。”说完这句话,柴宗训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交待好号角手,呼延瓒连忙跟上柴宗训的脚步,却是不明白他打算去何处。“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呼延瓒试探着相问道。
“当然是去驿站,我想好生见识见识这一帮无视百姓疾苦的官老爷。”跟着冷哼一声道:“古人曾有诗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应该说的大抵就是如此。”看到如今抵边城百姓落魄的模样,柴宗训若有所感。在柴宗训带着呼延瓒一行人去往驿站的路上,嘹亮的军号声在城墙上吹响。本来渐渐麻木的抵边城百姓的脸上渐渐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会再听见这熟悉的军号声。
“他们回来了……”甚至有人热泪盈眶的喊道。最后是引起无数人的议论,众人纷纷在猜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否真的有军队回到抵边城,还是有人故意的恶作剧?
当然这些事情柴宗训已经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带着呼延瓒等直奔驿站而去。大约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柴宗训本人已经到达驿站门口,虽然还没有进站门口,但老远就听见里面的歌舞声还有觥筹交错的热闹。果然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柴宗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要不要通传一下?”种放颇为犹豫道,他还是有一些担心柴宗训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做得太过了。
“还需要通报什么?这般莺莺燕燕歌舞手升平的景象,真不知道等异族大队骑兵打秋风南下的时候,他们还有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丢下这句话柴宗训便打算进入驿站之中。不想才到门口,便被两个侍卫模样的人给拦住了。
柴宗训从怀中掏出一方令牌,那两个侍卫见过之后皆是脸色大变。每一个分封在外的王爷,皆有其代表独特身份的令牌,这令牌是朝廷特别制作,别人想仿制也仿制不来的。令牌上面那个用古篆雕刻的一个大大的“晋”字,便是代表柴宗训晋王的身份,而此刻柴宗训身份就是边关三州的共主。
柴宗训没有理那两个已经吓傻坏的侍卫,直接就进了驿站里面,丝竹歌舞之声越来越响亮刺耳。柴宗训走在最前面,而呼延瓒担心他有事失,带着如狼似虎的“种家村”猎户紧紧的跟在身后。
那两个吓傻的侍卫,便是回过神来,见到这般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任由柴宗训等在驿站之中来去自如。
“给我挨着把所有人都给请出来,一个都不能落下。告诉他们,本王今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只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还不能到尽皆军法从事。”柴宗训声音冷冽了下来,“别以为赵光义做过的事情,本王就不敢再做一遍。”
那两个侍卫听完话吓得打了个冷战,迅速的消失不见了。柴宗训那般话表面上是说给呼延瓒听的,实际上却是讲给那两个侍卫听的,这两个侍卫听见之后一定会将柴宗训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自己当的主子。只要他们中的一个主子知道了,其他主子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一炷香就点在驿站门口,而抵边城百姓通过询问军号手,也得知是晋王殿下抵达抵边城。柴宗训世宗皇帝亲子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使得抵边城的百姓对他谢甚是亲近。柴宗训询问老者的一幕,在一些亲眼目睹之人的宣传之下,抵边城百姓是乎重新燃起了希望。
所以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聚集在驿站门口的抵边城百姓越来越多。若不是有柴宗训在,换成以前总有侍卫出来驱赶他们了,但如今晋王殿下没有开口,谁又敢造次,贸然行事?到最后原本不小的驿站竟然也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几乎是水泄不通了。
对于这种情况,柴宗训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或者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香引才燃了不到三分之一,有就已经有官员从驿站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第一个出来的官员穿戴还算整齐,连忙跟柴宗训见礼。
“下官拜见晋王殿下。”说这番话的同时,这个官员暗自庆幸:幸亏今天是轮到他家的侍卫执勤,要是换了其他人今天这脸可就丢大了。
柴宗训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一张稚嫩的脸庞也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悲喜之色。柴宗训朝一旁空着的地方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