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心中惦记着种放,这小子只怕也没有吃饱,不过比起吃饱饭他更在意的是他的精神食粮,想来种放说不定下朝之后就直接奔“御书房”而去了。所以!柴宗训才草草吃罢,便想跟他送过去。
“宗训等等!为父和你一起过去。”柴荣也吃得差不多了,接过小符后递过的热帕捂了捂脸又开了开手,“为父有些话要对你说。”
柴宗训心中隐隐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柴荣每次说这般话的时候,就是打算“教育”自己了,当然柴荣的教育并非是棍棒相加,可是柴宗训还是有些害怕。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一天也的确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才对。
“难不成自己白日里风头太盛,以至于把柴荣皇帝的风头也给抢了,他不该不会如此小气吧?”和柴荣出门之后,因为柴荣还并没有开口说话,柴宗训难免心中会胡思乱想,但教看了柴荣一眼,柴宗训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柴荣绝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宗训!白日里你的表现为父虽然满意之极,但也有一件事为父想要告诫于你。”柴荣终于开了口,似乎也在想着该如何组织语言,所以停顿了一下。
柴宗训看柴荣似乎有些顾忌的样子,却是有些意外难道柴荣还在乎自己的看法。“父皇!但请明言,若宗训行差踏差之处,也好及时改正。”见到柴宗训一脸紧张的样子,柴荣反倒是笑了,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小事而已。”
尽管柴荣如此话,柴宗训还是有些放不下。
“为父也想将不到我儿在文学一途上居然有如此的天份,那南唐李煜常以天才自居,在孩儿看来我儿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柴荣言语间颇为骄傲,可是话说完后,脸色却渐渐严肃了起来,“不过!我儿既然已经决定了选择走哪一条路,那么我希望你会一直坚持下去,而文学最让人痴迷,就如同醉人的爱情般。
“浅尝即止犹可,若说太过沉迷其中,便会忽略身边很多人很多事,以你的精力也无法全部顾及过来,其实南唐新皇李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听到这里,柴宗就似乎明白柴荣想给自己说些什么了。
柴荣是怕他太过沉迷于文学一途中,若是因此而失去进取之心,便是因小失大了,太过得不偿失了。
如果柴荣知道柴宗训虽然有些天份,但远远够不上柴荣所想的“天才”,只怕就不会如此着想了。“南唐新皇既然以诗词一道作为攻击我大周的手段,的确
(本章未完,请翻页)有些出乎为父意料之外。虽然我也曾想到南唐新皇也许会在学问之上做些文章,所以才特意叫上了种放和你,便是希望借种放的博闻强志来解决这个问题。”柴荣幽幽叹了一口气。
“可是谁想得到最后种放没有上场,反而是你大出了一把风头。”柴荣继续说道:“若是南唐新皇肯将他那份对诗司的执着用于政事之上,将来一定是你一大劲敌。不过今日看来,却是为父高估于他了。
“他若是在学问其他方向再作些文章,或许为父还会高看他几分,要是有必要,父皇少不得在有生之年再为你征一次南唐,如今看来却是大可不必了。”
柴宗训虽然几分明了柴荣的意思,便还是带着几份疑惑问道:“父皇的意思是……”柴荣笑了笑,说道:“看一个人厉害与否,可以从他出手的方式来衡量,这个李煜却是以诗词为武器为他南唐争回颜面,我儿觉得这有意思吗?”
摇了摇头,柴宗训恍然明白过来,笑道:“没意思!简直无趣之极,就这像两个孩子打架,其中打输的一个自知无法打赢另一个。于是!无奈之上唯有偷偷的躲在一个地方画圈圈诅咒着那个打赢他的孩子。”
“画圈圈是什么意思?”柴荣对于柴宗训口中的新奇言语颇为好趣,居然开口问起了柴宗训,柴宗训大大的汗了一个。
“没……没什么意思,反正就是打不赢只有骂两句,而且还不能当着人面,唯有躲中暗暗中过过嘴瘾而已。”柴宗训连忙解释道,他实在担心柴荣会刨根问底的一直追问下去,好在柴荣仅此而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果我儿是这个打输了的孩子?你会怎么做?”柴荣楞了一会儿,又提及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如果我是弱者,便等真正的练好本事再去找仇人报仇。”柴荣本以为柴宗训已然说完了,不想柴宗训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真的打不过他,私下他骂他两句还是免不了的,过过嘴瘾嘛?打不赢好歹说得过。”
柴荣闻过之后简直哭笑不得,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儿有此心便好,若是你练习一番后去找人报仇,还是打不过呢?”
好像故意跟柴宗训抬扛般,专门找柴宗训的不对。柴宗训想了想了,又回答道:“要是再败,这回就不过嘴瘾了,好好的再苦练一番,要是下一次还打不赢,那便十次,十次不行百次千次,我就偏不信邪就干不过他。”
柴宗训这些话有些无赖的意思在里面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柴荣摸了摸柴宗训的脑袋,若有所感的说道:“当皇帝有的时候就得这么无赖到底,你知道为楚汉相争为何最后楚霸王项羽败了,而刘邦赢了?”也没等柴宗训答出来,柴荣又接着道:“那是因为刘邦够无赖,无赖又没有什么输得起输不起的?
“输了大不了重新再来就是,而楚霸王不同,他不是无赖,所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