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他们确实在督主家里得到了一件东西,还带了回来,是一盆草,不知道是不是沂公子说的那个……”昊映有些瑟缩着,似乎在忌惮什么,“大公子说那东西很邪,让我去处理掉。”
主母微眯起眼睛。
“我没有处理掉,偷偷藏了起来,准备带回来交给您。”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昊映垂着头,没有去看任何一个人的神色。
星北沂的脸色有些y-in晴不定,主母也好半天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主母才轻笑一声:“你倒是忠心耿耿,那些——什么草,在哪里?有什么邪门之处?”
“还在我那里,正打算好生研究一番,不过听大公子无意提起过,似乎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我还需要验证一番。”
主母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如此说来,那大概是督主陷入幻境死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草你就先好好研究吧,到时候把结果和那东西一起给我送过来。”
昊映小声回了个“是”。
昊映和星北沂一起离开了主母的屋子,她不是很想和星北沂走在一起,稍微落后了半步,然而星北沂转身盯住她,y-in恻恻地笑了一下。
“昊映医官,近来澜表哥状况如何?”
昊映低着头,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神:“近来澜公子情况还算稳定,多谢沂公子关心。”
“哎,怎么说都是兄弟,关心也是应该的。”星北沂状似无意,“只不过就不清楚,昊映医官忠心的到底是主母,还是澜表哥,或者是……我那曾经光彩耀眼的流表哥?”
“不劳沂公子费心。”昊映低声道,“人该往高处走,这个道理,昊映还是明白的。”
星北沂笑起来:“哈,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了,只不过还是想提醒一句,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坦白一些好。”
昊映点点头:“您说的是——有些事情瞒不住的,要是瞒得太深,最后被揭穿出来,可能就不会那么好糊弄过去。”
星北沂神色一僵,眼中露出些y-in沉。
他竭力放缓了声音,笑道:“昊映医官,可否有兴趣将你在晚离郡得到的东西与我看看?”
昊映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她不亢不卑,拒绝了:“沂公子,现在那些东西是谁的,您自己心里清楚。虽说有些事情习惯了,但也不该将手伸到不该触碰的地方去。”
说完后她便不欲继续停留,转身离开了。
星北沂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冷哼一声,这时候有个手下的人默默走到他身边。
“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那边的人来报,督主死后,手里的财产便被下人瓜分卷走了,我们的人现在已经追回了一部分。”
星北沂皱了下眉:“尽量全部找回来,当然找不回来……也没多大关系。”
他y-in恻恻地笑了一下。
主母的两个儿子都差不多废掉了,等到主母心力不足时,星北府的大权必然旁移。
为了那一天,他定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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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千端着食盒朝这边房间走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外,努力扒着门,不知道是想偷看还是偷听。
乍一看有些眼熟,等到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长光……寒千瞪圆了眼睛,问:“小公子,你怎么不进去?”
长光听到有人过来,但没想到寒千这么大声喊出来了,于是瞪了她一眼。
“你小声点,江老头在里面,被发现就太丢脸了!”
寒千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您是这里的主人,这也是您的房间,还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偷听么?”
大概是当着别人的面,长光也不好意思继续偷听,于是站直身体,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服领子。
“对了,小公子,有一件事情想跟您说说。”寒千见星北流在里面和江国公说话,也不便进去打扰,正好长光在这里,便同他说话。
长光走到离房间远一点的地方,点点头:“你说。”
“之前大人可能不好意思和您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人可能想去看看宛扶姑娘。不过现在宛扶姑娘算是在您的府邸上,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不好说出口。”寒千道,“所以我就多嘴来替大人说一说。”
长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你说,谁?”
寒千有些惴惴不安,不明白长光怎么突然一瞬间就生气了,只得重复一遍:“……宛扶姑娘。”
“他居然想去看那只小狐狸j-i,ng!”长光炸毛了,“差点就被那个人害了,他还想着别人?!”
寒千被一连串质疑堵得说不出来话,脑子里还没有想清楚长光到底在气什么,晕晕乎乎地就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小公子不知道吗,大人可能对宛扶姑娘有意啊,之前还收了别人的荷包……”
长光:“!”
长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挠了挠耳朵:“你说谁对谁有意?”
寒千道:“大人对宛扶姑娘啊……小公子,这是好事,大人多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身边也没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现在有个温柔的姑娘照顾他,我们都该感到高兴才是。”
长光被她一通话激得怒气冲头,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谁、谁要为他高兴!那个人才不配在他身边……他身边怎么可能有人!”
寒千目瞪口呆,差点没反应过来长光在说些什么。
“小公子您在说些什么啊,每个人都要成家立业,大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