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那一口气匀不过来,吭哧吭哧的喘,大炮和老航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说什么,拍拍屁股夹着烟头往车门走。两人走到车门口,正好对上从外面登上来的阿刀,阿刀被弹片割破肩膀受了点轻伤,因此也被安排到三号车来。他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大炮和老航,咧嘴笑了笑,走进来让开门口的位置。
大炮拍了拍他没受伤的那一边肩膀,越过他弯腰钻出车门。
毫无预兆的,阿刀猛然旋起一脚,硬底军靴狠狠踏上大炮的后腰眼,哐一声人就飞了出去,手舞足蹈的撞进外头黑通通的夜色里。
“你干什么!?”老航惊喝道,伸手要去揪阿刀的衣领,却被后者抬手格开。
“我他妈听见有人放屁,让他清醒一下,你有意见吗?”阿刀冷戾的挑着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老航,凶光毕露,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再叫我听到有人放屁,我就打到他后悔生出来,尤其是你。”
老航恶狠狠的与阿刀对视,抬起手指了指对方的脸,然后二话没说下了车。花匠略有些诧异的望向阿刀,在他的印象中这小子对丁当的态度可不怎么样……这是突然想通了开了窍了?
躺在担架上的丁当突然笑起来。
花匠吓了一跳,感情丁当没昏,刚才那些狗屁话也都听见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有些尴尬。丁当笑的肩膀直抖,半晌,才止住笑,睁开眼冲还站在门边的阿刀道:“这一回算我欠你的,那俩就是欠揍,我要不是动不了,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阿刀冷冷的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走到角落里抱着枪坐下,闭目养神。
原来还在赌气呢……花匠与丁当对视一眼,后者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过了十几分钟,小王将通讯传过来,丁当找了件外套裹吧裹吧垫在脑后,让小王把线路调成单对单,然后拿起无线电与dxz的人通话。先是维罗妮卡追问了几句他的情况,随即属于首领巴尔的稳重声音便接过了话语权。
“维罗妮卡要求我护送你去坎大哈。”巴尔开门见山道,“我在那认识一家私人医院,她想把你送到那里,你怎么看?”
“我没所谓。”丁当道,“反正账没算完,你也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无线电那边的巴尔骂了一声娘。
“那辆m1a1是美军要运送的物资,现在被你炸了,我得赔。我的人死了十四个,抚恤金是天文数字,我得出……你还想跟我怎么算?”
丁当笑了两声,冷冰冰道:“我带着人好好的路过,谁他妈一发炮弹打过来?你要是得了健忘症,我不介意用子弹帮你醒醒脑子。”
“哦该死的。”巴尔焦躁的骂嚷两句,尽可能放平语气跟丁当交涉,“埃文,这真的是个误会,我接到情报,晚上有人要来袭击,而你们恰好就踩着点出现……”
“谁给你的情报?”丁当打断他,问,“告诉我是谁,我会去查。”
“不,我不能说。”巴尔拒绝道,“这有违我的原则,我向你担保,这都是真的。”
“你担保?”丁当瞪大了眼,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担保?拿你下面那两颗蛋蛋?如果说谎的话,就把它们割下来,塞进你的嘴里?”
“埃文,够了,我不是在跟你说笑。”
“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