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男人充满坏笑的脸,霎时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下一秒他就被软绵绵的公主抱到了床上,毫无戒备的头一歪睡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他还是维持着睡着的那个姿势,浑身酸麻,头还是有些昏昏涨涨。
“他这是报复我?”曲闲抽着嘴角到。原剧本里的郁冬本来就是一个经常失眠不得不靠安眠药才能睡着的男人。
“……”
这时,门铃响了。曲闲一惊,他快步走出卧室,男人正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报纸,而门铃还在响。
“郁修远来了。”系统出声到。
“艹。”这会,曲闲开始纠结了。
他透过猫眼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精气神却很不错的老头,他回头看了看架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看着他的男人,犹豫要不要开门。
原剧本里的郁冬就是在这里给郁修远开了门,然后他有意无意的透露不符合自己的信息好让郁修远察觉。
郁修远也是一个头脑灵光的老人,简单的试探之后便知道了大概,出门之后立刻就报了警。
警察也很快就赶来,破门而入,郁冬当然毫不意外的被歹徒当成了人质。
如果按正常情节走的话,赶来营救的警察肯定会满足歹徒的要求,然后歹徒释放人质,从而郁冬生命安全get。
然而,这次营救却在最后一关出现了一点问题,条件都已经谈拢,而人质还未释放,郁冬和歹徒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到零点几毫米,在这有着非常危险的距离之下,跟在后面的实习警察却不小心使枪走了火,子弹擦着歹徒的侧脸颊而过。
被激怒了的歹徒丧失了理智,架在郁冬脖子上的刀毫不留情的哗啦一下,鲜血四溺,人便毫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歹徒转身就往窗外跳,在经历之后的几个小时候终于被制服。
失去了儿子的郁父悲痛欲绝,要与人民警察谈论是非。本身这件事情就充满了争议,由于实习警察的失误,上级却只是让她交了一份自我检讨,而这就是官方给郁父的交代。
郁父愤懑不已,他中年丧偶,老年丧子,现在孑然一人,无牵无挂,只求个交代。
他所开的q市医院在短短一天之内罢工,他独自上访各个部门却不了了之。
谁知,几月后,那个本该付出相应代价的实习警察却被评为一年一度的十佳警察。升职妥妥的,荣誉妥妥的,一个实习生,不到一个月就挂了这么多的殊荣。
郁父那一口心头血的硬是给憋了回去,与此同时上诉的法院传票也来了。
从地方法院,到省级法院,到最高人民法院,审判一拖再拖,迟迟没有结果。
最后,老爷子一人客死他乡,享年58岁。
思绪转瞬即逝,一秒钟后,曲闲还是把门打开了。
“爸。”曲闲推了推眼镜,开口叫到。
“嗯。”郁修远背着手,严肃着脸瞅了曲闲一眼,一声不吭的走进屋内。
“嗯?”郁修远发出疑惑的语气,“这是?”
曲闲思量着该怎么编造谎言才能使他不怀疑,他左思右想半天才发现根本没有办法。
因为郁冬家里从来没有来过任何外人,平时也不会和别人来往,从莫种意义上来说郁冬就是一枚现充死宅。
然而有人却替他回答了。
男人站起身来,咧开嘴,礼貌的伸出手,“您好,我叫董煊。”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曲闲,“是他的……男朋友。”
“!!”曲闲惊得睁大了眼睛。
董煊邪笑着冲他抛了个媚眼,郁修远把两人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气得吹胡子瞪眼。
“郁冬!”他指着曲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他转了身直接摔门而去。
“你给我好自为之!”
曲闲默默的站在沙发后面,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对上董煊狡黠的双眸,他也气的涨红了双颊。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
郁冬是个同,早在高中的时候就和郁修远为了一个男生出柜过,但他最终也没有追上,原本郁修远以为这事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他今天只是想来看看郁冬身体情况,毕竟一个365天连休假都会来值班的男人居然罕见的请假了,他有些担心。
抱着这样想法的他,再次被亮瞎了狗眼。
“呵呵。”董煊重新坐回沙发,“你叫郁冬?这名字咋写?”
“我……你……”曲闲被憋得说不出话来,他长久以来苍白的脸色此刻烧得不像话,他深呼吸两次,气息终于平静下来。
“浓郁的郁,冬日的冬。”
“哦,我叫董煊,草字头的那个董,煊是火字旁加一个宣传的宣。”
曲闲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报警。”
“呵呵,”董煊嗤笑两声,身体呈瑟缩状,“怕,怕死了。”
“……”
“去做饭。我饿了。”董煊站起身,推着曲闲进了厨房。
“你今天别想耍花样。”董煊咬着他的耳朵含糊地说道。
“你干什么!”曲闲炸了毛,“滚。”
霎时,黑色的硬壳□□就不知从哪里出现了,抵在他的额头上,他的嘴里吐着恶狠狠的话语,“你想死就直说。”
曲闲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慌张,他强装镇定,“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