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熊发捂着头心虚道,见曲闲变了脸色,立刻苦着脸,“院长,这事真不怪我。这做个颈椎手术发生这种事情很正常啊!……”
只听见曲闲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被辞退了。”
“我们医院不需要没有责任感的医生。”
霎时,周围一片寂静,没人敢说一个字,所有人都被曲闲的魄力震惊了。
曲闲退后两步,清秀俊逸的脸颊,紧抿着的性感双唇,眉间还是没能舒展,微微皱起的样子满腹心事。
巨大的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所有人的猝不及防间,他干脆又利落,果敢又坦荡,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好听的清冷声音充满了诚挚,在这片诧异中缓缓响起,“对不起。”
身穿剪裁贴切价格昂贵的男人为自己的医院负起责任。
周围一干年轻的小护士全都捂住了嘴巴,眼眶湿润,嘴里情不自禁的喃喃,“院长。”
董煊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郁冬。
中年妇女呆滞的看着曲闲的举动,短暂的停留后,眼疾手快的捡起地上的木棒,朝着曲闲冲过去,脸上尽是狰狞,她尖声吐出一句句方言,双目赤红,不要命一般朝着他奔来。
眼看着木棒就要砸下来,周围无数人上前企图挡住她的凌厉攻势,抓住她乱舞的手臂,一直在轮椅上沉默的男生出声了。
“妈!”
中年妇女被各方人士抓住了身体,她拼命扭动身体,挣扎。
“不要了。”
妇女突然愣住了,她缓缓的回过身,眼中尽是茫然,“儿啊!你说啥子?”
“妈,算了。”男生眼眶红红的,突然流出了眼泪,划过白嫩嫩的脸蛋。
妇女一听,急了,她快步走上前,“你说啥子?怎么能算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个手术花了多少钱?!结果那个好了,又给你弄个腿不好!”
“你怎么这么败家!天天生病!花的不是你的钱,是俺的钱,俺辛辛苦苦赚来的!”
曲闲出声道:“院方会承担所有责任,一切医疗费都由我们承担。”说着,董煊上前扶起他,为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你说啥子?”中年妇女猛地回过头。
“我们会承担所有责任,一切医疗费都由我们承担。”
“你说真滴?”
曲闲点了点头,目光对上坐在轮椅上男生满目的感激,只见他微微张了张唇,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知道,那是谢谢两个字。
他面无表情,淡漠的移开目光。
过了一会,中年妇女再次凑到他面前,“你说话算话?”
“……算。”曲闲耐着性子回答。
安排好这件事情,周围一干看热闹的该散都散了。
曲闲转身准备坐电梯上楼,殊不知,郁修远站在他的后面,眼眶红肿,他努着嘴巴,表情僵硬。
四目相对之时,作为父亲的他第一次对他赞以表扬之词,他颤声到,“做的好。”
"父亲心愿值上涨,百分之八十八。"系统出声提示到。
曲闲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擦身而过,楼上还有好多可爱的小朋友等着他去照顾,哪有时间浪费在抒情上面。
这就是郁家父子一贯的行为作风。
“系统,接替我,累死了。”曲闲出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求撒花!!
☆、辣个歹徒有病(九)
换下外套,潇洒而熟练的披上整洁的白大褂,在镜子前站定,理顺自己的头发不留一丝凌乱。
他走进诊室,路过叫号区的服务台时,对着护士微微额首,示意自己的到来。
而后他扭头看着坐在等候区上的调皮可爱的小孩子,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董煊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相比较之下,曲闲冷冷的气质却没有董煊这种天生自带阳光的男人受欢迎。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每当曲闲,哄不住小孩子开始哭时,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送上去。
小孩子当然是软萌软萌的停止哭声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直到他配合做完检查,才小心翼翼的接过糖。
下午五点,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之后,曲闲整理衣着准备下班,董煊轻轻的低头在他额前印上一个吻,“我们回家。”
“唔。”曲闲看着飞快提着包夺门而出的王争,脸颊升腾起可疑的红晕。
董煊察觉到了,勾起嘴角,握着曲闲的手越发的紧了。
董煊开车,曲闲时不时的看向那张侧脸,而后顾作不经意的伸手扶眼镜,小动作不绝如缕。
董煊看的清楚,没有揭穿他,他知道曲闲脸皮薄,开不起玩笑,两人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会说些下流的话,因为那种时候的曲闲和现在的人模狗样反差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