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感真好,终于揍了他一顿,早看他这副中二模样不爽好久了好吗!还敢天天直呼他的名字,都不叫萧老师!
外面风雪大作,安齐一出来就打了个哆嗦,萧泽勇看见了,暗道不好,连忙揽着他,把他抱在自己身侧,出了街区走了好一会儿才坐上出租车,而安齐已经开始流清鼻涕了,昏昏沉沉靠着萧泽勇直打哆嗦。
萧泽勇抱着他揽在胸前,其实出租车内很暖和,他根本没用必要这么做,萧泽勇这是心急则乱。
果然到了医院医生看了之后,训了萧泽勇一顿,“外面风雪这么大,他在暖气房里呆着突然出来,一冷一热的,能不流鼻涕吗?本来就在发烧,这下夜里危险了。”
萧泽勇:“我晚上看着他,要是发起热来怎么办?”
医生:“要是发热了,就用凉水给他捂额头,两条帕子轮流弄。或者用浓度35—45的酒精,在前额、颈部、腋窝、腹股沟及大腿根部擦。”
萧泽勇一边听一边点头,细细记在脑海里。
另一边,安齐已经扎上针了,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瘦瘦一团缩着,看着十分可怜。
萧泽勇做完笔记,回来坐在安齐床边,看他缩成一团的样子,怕他睡不舒服,于是把手搓热,伸进被子把安齐的手脚拉平,安齐迷茫眨了眨眼,似乎是看到他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然后顺从伸展身体,闭上眼睛继续睡。
萧泽勇坐在床头,安齐循着温暖靠过去,他的头缩在萧泽勇大腿边,萧泽勇握住他的手,给他掖被子。
夜半,安齐果然发起热来,萧泽勇时睡时醒给安齐盖被子,查看他的情况,当摸到他发热的额头时,双眼圆睁,霎时清醒起来。
安齐浑身滚热,双颊绯红,却连踢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绵的,萧泽勇摸摸他的脖子、手臂,发现他虽然晚上打了吊瓶,但仍旧一滴汗也没有出。
这样可不太好,萧泽勇连忙去打了两盆凉水,把两块毛巾沁进去,然后拿了温度计过去。
“安齐?”萧泽勇轻轻叫,然而安齐却只是睁开水润润的双眼瞧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似乎一点意识也没有。
萧泽勇一个大男人,哪里有伺候别人发烧的经验?他心里直叫不好,眉头皱得死紧,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安齐,来量体温,把温度计夹紧。”顾不上安齐听不听得见,萧泽勇坐在床边,把安齐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温度计放在他胳肢窝里,紧紧抱住他帮他夹好。另一只手则把被子提起来,将安齐裹好。
安齐如同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样,这么大的动作,他没有丝毫意识清醒的时候,仿佛晕过去一样,可把萧泽勇吓得不轻。
五分钟过去,萧泽勇把安齐衣服扒开,把温度计拿出来,37.4c,还好温度不是太高,萧泽勇的心放回肚子里,把安齐扶好,让他躺平,然后给他拿毛巾,物理降温。
安齐做了一个梦,梦断断续续的,梦里的视角很奇怪,不断移动的视角让他头昏目眩,仿佛自己是一只纸飞机,在风雨下飘摇飞行,被打落打着旋儿往下落。
安齐恶心得想吐,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睁开眼看到萧泽勇坐在床边,给他换毛巾,闭上眼又继续做梦,飞机转了个圈,安齐的视角也飞速移动,好晕,他不禁又睁开眼睛。
“醒了?”萧泽勇问,看着安齐,他面红耳赤,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眼球还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然而眼里却没有焦距。
萧泽勇摸摸他的脸颊,又发起热来了,萧泽勇又换了次毛巾,把毛巾放好,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瓶白酒,一瓶打开,倒在一个碗里,拿棉布沁湿,然后在安齐颈部,手心里擦,犹豫了下,那屋里空调开高,然后把被子拉到安齐胸口处,给安齐腋窝里擦。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萧泽勇再给安齐量体温,37.2c,虽然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没有下降多少,但是安齐身上却似乎没有那么滚烫了。
次日一早,萧泽勇撑着脑袋打瞌睡,然后脑袋一滑,猛地醒来,他茫然看着四周,然后迅速站起来,伸手贴在安齐额头上。
安齐脸色平静下来,眉头舒展,睡得很沉,而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烫了。
把水盆里的水倒了,两条毛巾收拾干净挂起来,萧泽勇洗漱一番,振作精神,看时间,早上六点半,然后起身往外走,轻轻关上门。
安齐是被萧泽勇叫醒的,醒来时头还有些晕,萧泽勇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拿着杯子和盆给他漱口,然后把粥递过来。
“鸡蛋粥,饿不饿?你昨晚也没怎么吃东西。”萧泽勇坐在床头喂安齐喝粥。
安齐其实没什么胃口,鸡蛋粥有些烫,他第一口咽下去差点儿烫到。
萧泽勇看他皱着眉头拍着胸口,问:“烫?”然后舀了一勺轻轻吹,安齐把一整碗都吃了,萧泽勇把他放下来,说:“我去学校,你继续休息,早上医生会过来给你量体温,不准出去,外面太冷,无聊就看鬼吹灯,就在床头,我中午会过来,想吃什么?”
安齐拽着他的袖子,不想让他走,眉眼里满是依恋。
萧泽勇柔声问:“嘴里是不是还苦?中午吃糖醋排骨?再来一碗酸辣汤好不好?”
安齐:“都行。”他拽着萧泽勇,“你别走,我不想睡了,晕得慌。”
萧泽勇:“头晕?”说着,大手贴在他额头。
☆、尿一身
这时的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