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起来吧!”
司空独香平礼,众人这才起身站了起来,看到我竟然坐在殿下,窃窃私语声又响了起来。
司空独香不悦的说道:“众位爱卿,这些人可是孤王邀请来的朋友,各位爱卿不可失了礼数!”
窃窃私语声骤然停住,大殿内一时安静的可怕。忽听有人高喊了一句:
“陛下!这些乱臣贼子竟然还活着,还不尽快处死!”
又是这一句!群臣又开始了哄乱,除了那几个先前已经照过面的老臣安静的侧立在一旁,余下的都向大殿高处的司空独香又一次跪拜了下去。
“陛下!快处死这些乱臣贼子!”
“陛下怎可让他们进入王宫!”
“陛下安危……”
“陛下……”
“够了!”司空独香皱起双眉呵斥一声,大殿中顿时一阵沉默。
“怎么?难道孤王也是乱臣贼子不成?”
“陛下,当年那独孤惜、上官云、少师楼还有那慕容昭和轩辕鸿的确是蓄意谋反,先王好不容易才将他们设计除掉!陛下,怎可留着这些祸患!”一位身穿盔甲的武将已经亟不可待的想要冲过来杀人。
司空独香瞥了他一眼道:“蓄意谋反还是有人嫁祸陷害?如果有谁敢动这他们几人,孤王就先让他的人头先落地!”
群臣悚然一惊,立刻噤了声,却还有不怕死的谏臣冒死直谏:“陛下,可是封印了几百年的灵术的确是被人盗走了!除了他们,谁还知道那灵术的封印如何解开?”
龚御史站了出来,先向司空独香行了一个礼,起身平静的说道:“各位大人!能打开封印几百年灵术者,不止这些五族将臣之后,还有——先王和当今陛下!”
龚御史一言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群臣愤怒的齐声吼道:“陛下,龚廷章出此大逆不道之言,陛下还不立刻将其处死!”
“处死?龚御史所言有何不妥?你们人人都高喊着要处死可以解开封印之人,这其中不就包括孤王与先王吗?难道你们是想将孤王也就地正法了不成?”
“微臣惶恐……”
再没人敢接话,司空独香冷笑一声,道:“孤王今日请这些人来,便是要还他们清白,当年偷解封印,灵术被盗一事与他们无关!”
“陛下!”一位身着鹤绣黑袍的老臣站了出来跪在阶下“臣之子的确死于被偷解的灵术,如今陛下要还他们清白,也要给老朽一个交代!”
这位老臣言辞铿锵,竟是丝毫不卖给灵魅王这个面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老臣应当就是第一个惨遭灵术屠戮家府的东阳尚书。
“东阳大人!”
殿中忽然响起一个动听的声音,那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令我浑然一震。
只见樱美人拖了个大红的轻缎长袍,头戴一顶红玉飞龙攒花金冠,如花神般迤逦着满身绯色樱朵步入大殿。所有人都不错眼的看向他,看着黑色折扇上方他那双标志性的桃夭美目。
樱美人目不斜视,只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鹤绣黑袍的老臣
“东阳大人是思子心切了吧?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将您的宝贝公子送与先王去做替死鬼?难得您忠心为主,处心积虑却空欢喜一场。难道东阳大人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料到舍得孩子却也有套不到狼的后果?”
“你……你……”
被称作东阳大人的老臣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满身绯红的人,浑身颤抖:“你,你胡说什么!”
樱美人将折扇合拢,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便呈现在众人面前。他微微笑了笑,又看向那黑衣老臣道:“东阳尚书,我不过是同你开了个玩笑,你又何必如此惊慌?”
“放肆!辑玄殿中岂容你……”
“住口!”司空独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台阶下,欲搀扶樱美人一同到高台龙椅上去坐,樱美人按住他的手“陛下,给我把软椅便好。”
“美人,你身子不适……”司空独香有些不忍,关切的望着樱美人
“无妨,陛下您多虑了!”樱美人也温柔的对司空独香微笑着
我一阵恶寒,众目睽睽之下,形势危如累卵,这两个人竟然……
“陛下!这个人是谁?他怎么可以妄言朝政!”
众多大臣按捺不住愤怒出声,司空独香却并不理睬他们的斥语,命侍从搬来一把软椅,扶着樱美人坐在了我的正对面,樱美人抬头对上我不解的眼神,竟冲我抛了个媚眼。我又一阵恶寒,立刻避开他的目光,樱美人嗖的一声甩开扇子,扇了两扇,接着说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事实真相才重要,而我,就是能够为大家证明事实真相的人。”
“凭什么你就能证明事实真相?”
“就凭这些被灭门的五将臣之后是被我救起的,就凭我是你们陛下心中……最最重要的人!”
“这……”
大臣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我也无比震惊的看向樱美人。
他说他是司空独香心中最最重要的人,这样有失纲常的话,他也能不知廉耻的说出口?那些大臣中,虽然有些都老态龙钟了,什么怪事儿没见过没听说过。可现在有个人,还是个未可知的男人竟敢毫不避讳的说出他们的君王竟然喜好男风,任谁也无法相信这耸人听闻的戏言会是事实。
高坐在台阶上龙椅中的司空独香,听了樱美人的这番话竟是纹丝未动,还温柔的看向樱美人笑了笑。这下,群臣又哄乱成一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