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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富们挑了美人儿,可不敢接近翡翠居,急得团团转,焦灼中,招标的日子到了。
举行招标的地点,就在翡翠居。
陈宜请示程墨,说府衙太小,不如就设在翡翠居的花园,地方大,又宽敞。程墨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不就想拉上自己吗?他奉密诏,严查周征贪污之事,对扬州行监督之权,不好甩手不管。
自从程墨住进翡翠居,翡翠居已不是以前的翡翠居了,现在是权力的象征,比府衙更具威严。
有意投标的富商们急得满头大汗,这种新玩法他们一窍不通,急需和程墨搭上关系,偏偏程墨难以接近,空有无数美人儿,只能干瞪眼,这让他们很担心。
时辰到了,一箭之地的规定解除,富商们得以进入这处城中最具权威的所在。
富商们不敢交头接耳,不敢左顾右盼,人人正襟危坐,花园中除了了风拂动树叶的声音,便只有伙计们极轻的脚步声。
程墨站在窗口,俯视池塘边大多数身材发福的富商们,身后陈宜道:“报名招标的一共有四十二人,都是家有恒产,家资千万以上者。”
“今次招标由你主持,本王旁观即可。”
程墨说完走出房间,下楼。陈宜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见过王爷,见过陈别驾。”众富商齐齐起身行礼,目光热切地落在程墨身上,像看一块肥得流油的肥肉。
程墨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
谁敢不恭敬?众富商唯唯应诺,直起身,坐回椅中。
程墨对陈宜道:“开始吧。”
众富商意外,这个时候您不讲话吗?
陈宜也很意外,没想到程墨会真的作壁上观。他道:“诺。”轻咳一声,挺了挺胸,能在北安王面前表现,让他倍感荣光,声音也响亮很多,道:“诸位,今次招标,规则如公示,今年的盐引共分为二十份,每份底价为十万两银子,价高者得。每人最多可竞拍三份……”
招标的公示和规则三天前张贴在衙门口的公示栏,富商们早就研究过,各自衡量,对报价心里有数,想搭上程墨,自然是希望他能透个底,最高的竞标者竞价几何,再搞搞暗箱操作,更重要的是,有程墨这个北安王做后盾,好处多多,岂止一份盐引?
赵四也在座,为引起程墨注意,陈宜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发言。
“坐下说话。”陈宜难得地客气,道:“王爷有言在先,本次招标公开公正透明,大家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都把话说开了,我还有什么话说?赵四颓然坐下。
程墨闲闲喝茶,无意间抬头,见三楼窗口有个人影,依儿不知什么蹭到窗口,对着他傻笑呢。程墨装作没看见。
每位富商面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有文房四宝,待陈宜讲完话,他们把要竞投的数目写好,装入锦囊,写上姓名,封好,交给伙计。
咋一看,有些像考生作题,富商们一个个抓笔如拿刀,也跟考场上某些考生一样,难以下笔。
赵四抓起笔又放下,不停侧头望向程墨,直到程墨注意到他,朝他笑笑,道:“看我做什么?”
富商们都觉得难以下笔,人人都想,要是有北安王一句话就好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突然听到程墨说话,都以为自己耳花了,人人抓紧手中的笔,傻傻望向程墨。
赵四吓了一跳,手中的笔咚的一下掉在桌上,几点墨汁溅在他袖口,人人神色怪异地看他,他越发急促,道:“王爷……”
您能不能别这么直白。
程墨道:“今天的招标由陈别驾主持,本王只是随便监督一下,若陈别驾有徇私舞弊行为,欢迎举报,一经查实,本王定不轻饶。”
陈宜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赵四额头的汗也直往下淌,张口结舌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我的亲娘啊,就是给我熊胆,也不敢举报陈别驾啊。赵四想哭。
程墨正色道:“招标会结束,你们觉得陈别驾处事不公,尽管到本王这里举报,本王定会凭公处理。”
看他不似说笑,众富商只好齐声道:“诺。”若陈宜真的循私,有谁会真的去举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陈宜早就明白有程墨在,差事不好办,可听到他这么说,身子还是抖了一下。
程黑一泡茶喝完,众富商还没有把锦囊交上来。他倒也不急,闲闲地伸个懒腰,起身走到池边,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那边,富商们有的难以下笔,有的写了涂,涂了写。哪怕心里有个计量,真到落笔时,还是胆战心惊,好些人更想,没有搭上程墨,报价只是笑话。
从辰时到午时,招标会还没能结束。程墨喝太多茶水,饿了,道:“你们慢慢想,不急,想好了再写。今天要是不能定下来,不还有明天吗?明天不能定下来,还有后天。”
富商们打个寒战,北安王,你这话说得我们心底发寒啊。
富商们大多不识字,不过他们早就让帐房先生把几个字教了无数遍,只是字很难看,不过,不是考状元,意思明白就行。
很快,都写好了。
赵四等别人交上去呢,没想到所有人齐唰唰看他。
枪打出头鸟哪。他心中哀叹,道:“王爷,草民写好了。”
伙计过去把他的锦囊收走,交给陈宜。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交上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