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做剧烈运动?」babe语气恶劣的反问:「你不会乖乖的让人肏吗?他妈的!」
伊森知道再说也没用,便点点头:「我会改进。」又木然的回到两个嫖客面前,先低声下气的道了歉之後,又重新开始所有步骤:以手握弄、以口抚慰,然後弯下腰。
站在他面前的嫖客报复似的甩了他一巴掌、拉住他的头发向後扯,将自己的小家伙塞进他的嘴里;在後面的嫖客则不客气的将姆指捅进他的体内,粗鲁的玩弄。
不管对方怎麽粗鲁的弄痛他的伤处,他都皱着眉强忍着。
好不容易让两个嫖客都发泄了,他的工作结束,却也虚软无力的瘫了,根本无法动弹。
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能慢慢的站起来,到旁边穿上衣服。
babe指挥手下收拾摄影机和灯光。离开之前,他走到伊森旁边,抽出十元美金纸钞,「今天的。」
伊森简直不敢相信,「才十元?」
「以你今天的表现,我还给你钱已经是很大的恩惠。」babe说:「应该不用我提醒你还欠帮里多少钱?以前没付清的、加上这次的医疗费……三十万美金。」
「三十万……美金?」伊森惊愕的愣在原地。数字又比他前一次听到时多出许多,这样一来根本没有还清的时候,「怎麽可能……」
「你认为这个帐有问题?」babe眯着眼,挑衅的说。
伊森吃过太多苦头,非常清楚不能硬杠,於是更放低身段,苦笑着说:「拜托,我有一堆药得买;而且,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
「那是你的问题,关我屁事?」babe白了他一眼,抬手招来两个手下、戴上墨镜之後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伊森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骨折伤处又痛了起来。
记得办理提前出院时,医生曾苦口婆心的劝他要按时服药、静养休息,免得发生後遗症;而且,他全身黏腻,很想好好洗个澡、大吃一顿、再爬上一张正常的床躺着休息。
但是他知道以上都是妄想,根本办不到。默默的翻出旧t恤和牛仔裤穿上,将十元美金钞票塞进口袋;深呼吸一口气,抓起背包垂头丧气的走出去。
拿出廉价的mp3随身听戴上,让耳机吸收世界的吵杂喧嚣,让繁复音符与震撼节奏麻痹整个脑神经,让他无法乱想、更不会思考。
蹒跚而失神的走在路上,不经意的瞥向旁边商店橱窗里的假人,以某种观点来看,他其实和假人差不多,只不过他能走会动。简单的说:一具行屍走肉。
死屍也好、人肉也罢,伊森一耸肩,他老早就不在乎了。
当他继续茫然前进时,突然有个人扯住他的手臂。
人闪神的时候,特别容易受惊——瞬间吓得他头皮发麻、寒毛竖立,立刻往旁边跳开一步。
「天杀的,想干嘛?」伊森拉下耳机,大声吼道,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动作。
拉着他的人则将双手举在胸前,「我无意惊吓你,抱歉……」男人语带歉意,「请问你是否有空可以和我聊聊?」
这大概是最典型的「搭讪对话」之一,毫无创意的陈腔滥调,伊森翻了一个白眼。
那个人的声音相当平和,不,更贴切的形容是,他的声音没有温度、不带情绪,礼貌却疏离。
正如他的外表,伊森上下打量着对方:斯文有教养,修饰得宜,衬衫衣领紧扣;他敢说这个人必然属於社会标准中的三高阶层:个子高、学历高、薪水也高,从服装质料和打扮风格判断,应该是个有高度自主权的知识分子,也因此隐隐的散发一种特有的风雅自信魅力。
不过,外形上的优势丝毫没有带给伊森任何好感:根据经验,他遇过太多道貌岸然却骨子里低级下流的人。「你想聊什麽?」
「我想……」男人顿了一顿,接着以同样平和、语气礼貌的说:「我想聊聊你的事。我想认识你。」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伊森心想。他猜这个男人应该有个长期交往的伴侣,想追求新刺激又不敢冒险:如果不是内心非常压抑,就是隐藏暴戾的家伙。
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他可不希望贸然答应之後才发现对方是个人魔;而且,以他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过度接客操劳。
「没搞错吧?你认为正常人会随便和个陌生人聊私事?」伊森心中防备,毫不客气的反诘:「你白痴啊?我才不要。」
「白痴?」
遭到辱骂,男人不但不以为意,似乎还非常惊喜,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也露出微笑:「你是第一个说我是『白痴』的人,真的很有趣。」他向对方伸出手,「我是里昂.亚德林。幸会……」
召妓通常是「性会」,有什麽好「幸会」的?伊森翻了个白眼,他不想知道对方的名字,也没兴趣知道对方在玩什麽游戏,又骂了声「白痴」之後,他不再理会对方甩头就走。
再度戴上耳机,伊森却找不回之前的宁静,不禁恼火起来,又暗暗咒骂了之前那个家伙好几声。
既然逃避的情绪被打断,他开始想些现实的事。摸摸口袋里的十元美金,盘算着该怎麽做最有效的利用:买药还是买食物?他得先恢复健康,有了健康身体,才能赚钱——这是鸡生蛋、蛋生鸡的关系。
住的地方应该还搜得出一些饼乾、洋芋片,还是先买药吧。
他来到最近的一家药房,里头有四、五个人排队。
等待的同时,从背包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