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川站在刑台上下令道:“众兵归队,穷寇莫追。民众散去,明日行刑。”内力将声音送到远处,正蓝旗的士兵得令了,城中百姓也听到了,耳目众多的屠龙帮更是得到了“明日行刑”这一重要信息。
刑台上,已人去台空。纳兰容川率清兵归营,商、莫、魏三人回山不提。
白马一路飞奔,早载着独孤风与黑衣少女到了独孤医馆。他们走的是僻巷小道,从后门进入院子的,因此也没闲人瞧见他们的行踪。
独孤风抱着黑衣少女下了马,冲进了卧房。卧房的外间里,上官静儿正在织毛衣,忽见独孤风抱着一个陌生女子冲了进来,大惊失色。上官静儿看了看黑衣女子的面容,心中十分失落。
独孤风一见上官静儿,便急道:“快请甜儿来!”上官静儿心中虽有些不是滋味,可还是立刻就按着独孤风的吩咐去做了。
独孤风将黑衣少女抱进了卧房里间,小心放下,自己走出屋子,到门口去等着上官甜儿。
不一会儿,上官甜儿便向卧房赶来了。独孤风赶紧将她迎进了卧房的里间。上官甜儿被独孤风亲自迎进卧房,真是受宠若惊,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上官甜儿一见到独孤风床上躺着的黑衣少女,立刻惊呆了,心中喜悦也不见了,只觉一阵心寒,连手指都在发冷。
“快看看她怎么了!”独孤风着急地说道。
上官甜儿一边检查黑衣少女的伤口,一边嘟着小嘴问道:“她是谁?”声音中满是酸味。看来,上官甜儿心里的冰窖中还藏着不少的陈醋。现在,这些醋全都打翻了。
独孤风看着黑衣少女答道:“不知道。”
上官甜儿手上把着黑衣少女的脉,眼睛瞟着独孤风嗔道:“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把她往你床上抱。”上官甜儿见独孤风正望着那美貌的黑衣少女,心中醋意更浓了。
独孤风还没来得及开口,上官甜儿便说道:“少爷您找人去把我的药箱拿来,您也要出去,我给女病人治伤,不许您看。”
独孤风心想:“听甜儿说话的口气,这黑衣女子是必定能医好的。”顿时心下大宽,亲自去给上官甜儿提来了药箱。
上官甜儿心中满是醋味,气得将独孤风“赶”了出去。她看了看黑衣少女的脸,自愧不如,心想:“难怪少爷会把你抱进他的房间。”
上官甜儿虽然心中醋意甚浓,对黑衣少女也有几分妒意,可她给黑衣少女诊治起来依然如往常一样细心,并无半点疏忽怠慢之处。上官甜儿医术高超,医德高尚,也不枉独孤风对她的一番喜爱。
很快,上官甜儿便把黑衣少女左臂伤口上的毒素清除干净了,可黑衣少女体内还有随着血液流动的毒素。上官甜儿替黑衣少女包扎了伤口,又给她服了一颗药丸,暂时镇住了毒性。
黑衣少女虽还在昏迷着,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上官甜儿轻轻地走了出来,向院中石桌旁的独孤风走去。
上官甜儿刚才专心为黑衣少女治疗着,心中的酸味也淡了许多,她对独孤风说道:“那姑娘暂时没事了,可要想彻底清除她体内的毒素,还需要解药。她中的是西域‘七羽草’的毒,许多心术不正的道士都喜欢炼制这种毒药。这种毒药一沾着的人的血便会跟着血液一起流遍全身,中毒的人若不能在七个时辰内得到解药服下,七天后便会化为一滩脓血。一定要在七个时辰之内,如果过了七个时辰,就算服下了解药,七天后中毒者照样还是会化为一滩脓血的。”上官甜儿停了停,又继续说道:“嘻嘻!少爷您不必担心,只要有我上官甜儿在,就算没有解药,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化为脓血的。不过,要是能有解药就最好了,这样对姑娘的身体伤害最小,我也可以省点事儿。”
“什么解药?”独孤风问道。
“三彭虫。这种虫专吃七羽草,它体内含有克制七羽草毒性的毒素。可是这种虫子与七羽草大都生长在西域多铅多汞的山区上,不晓得在这京城附近能不能找到?”上官甜儿认真地说道。
独孤风想了想,说道:“城外的太虚山上铅汞很多,前些日子官府还在那儿招人挖铅采汞,不知在那里能不能找得到你说的三彭虫?”
上官甜儿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吧!”说完,上官甜儿拉起独孤风就朝门外跑去。
不知独孤风他们能不能找得到那可解七羽草之毒的三彭虫呢?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