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尔心中所有的旖旎与不安瞬间散了个精光,额头的青筋隐隐抽动,这!家!伙!
维希尔已经很多天没有和他的爸爸说话了。他的爸爸太混账了,他暂时不想理他,就算是儿子,也是有生气的权利的,他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虽然是这样,维希尔现在还是在一个人准备着今天的午餐。
为什么是一个人?叶爸爸呢?
爸爸……爸爸还在睡觉……==
等到所有食物(烤虫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叶幕才慢悠悠揉着眼睛醒了,金毛睡得乱糟糟的,一撮呆毛傲娇地挺立在中央。
维希尔的手颤了颤,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叶幕闭着眼睛挪到维希尔旁边,维希尔本来是不准备理他的,可是叶幕却突然趴到在了他背上,金晃晃的脑袋也顺势搁在他的肩膀上,叶幕身上清新香甜的气味充满了他周围的空气,维希尔顿时僵住了。
他试图遗忘的那一个晚上,那禁忌的,旖旎的,魅惑的,香艳的一幕幕突然像冲开了阀门一样占领他的大脑,维希尔握着树枝的手都差点要控制不住了,心里既想离他远远的,又无论如何舍不得推开,舍不得开口。
他是……爸爸啊。
这种想法是错误的……维希尔一遍遍告诉自己,可是身体却不住留恋着背上的温度,这种既甜蜜又苦涩的感觉让他茫然而不知所措,为什么,你偏偏是爸爸呢?
这时,叶幕突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呼吸也慢慢靠近他的耳边。
维希尔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中无法抗拒地升起几分隐秘而难以启齿的期待。
维希尔觉得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因为他甚至觉得叶幕缓缓靠近的呼吸都带着诱人的甜美气息,这气息诱惑着他,勾引着他心底的小火苗不断地壮大,壮大,好想……
然后叶幕终于说话了,只听他失落而伤心地说,“小希不要再生爸爸的气了好不好?”
维希尔一愣,低头不说话。其实……虽然表面上他是因为爸爸的太不着调而生气,但是……尽管不想承认,但是他知道,那是他害怕了。他害怕面对他,害怕看到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无法被道德允许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要怎么办呢?到时候,不理他的人,就是他了吧。
自己唯一的儿子,最亲密的儿子,却对他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想法,他一定会很失望吧……可是,真的要就这样一直做一个乖乖的“孩子”吗?好不甘心……
叶幕见维希尔没有回应,脑袋更加无精打采地耷拉在维希尔胸前,“其实……爸爸只是太害怕小希会离开爸爸,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的。”
“以后爸爸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维希尔靠近叶幕的那边脸红红的,心里有种酸酸的痛楚,然而,他还是一字字坚定地说,“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说完后,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只要,你不要先离开我。
叶幕笑了出来,他的笑声也很好听,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反而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年,清脆的,充满着轻快,愉悦的笑声,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小小得意。
维希尔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匆匆忙忙塞了一支“烤肉”到叶幕嘴里,惹来叶幕一阵口齿不清的“唔唔唔”。
维希尔这才想到肉才刚烤好,说不定会很烫的,慌了,再也顾不上别扭,掰过叶幕的脸仔细地看,叶幕两眼泪汪汪地控诉,“小希要谋杀亲父吗?”
维希尔其实很心疼,可是一听叶幕的话,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那个成语,谋杀亲……他赶紧摇摇头,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叶幕被他不慎烫伤的嘴唇。
粉红色的嘴唇看上去软软的,因为沾着几丝油腻,所以显得更加诱人。维希尔顾不上心猿意马,只是很自责又心疼地轻轻摸了一下嘴角的一个小泡泡,叫了一声,“等我一下”就飞快地向某个方向跑。
维希尔离开后,叶幕就懒洋洋地躺在了草地上,今天,是第十天。
维希尔捧着水和河边长着的一点小草药回来了,然后他就惊讶地发现,他的爸爸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竟然又以天为被地为床地睡着了。
维希尔无奈地蹲到他面前,手指头不甘心地戳了戳某人白嫩嫩的脸颊,“喂,你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的,猪都不好意思和他比吧。
不对,维希尔又想,叶爸爸是猪的话,那他不也是猪吗?一大一小两只猪,当然他才是大的那只,一起在这颗无人的小星球上,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
这样……似乎也不错呢。
虽然患者已经睡着了,可是水泡还是要处理的,维希尔小猪小心翼翼地把猪爸爸的头微微抬起,放到自己的腿上,开始给他细细地涂抹长泡的地方。
维希尔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叶幕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他似乎看出了维希尔在做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这么静静睁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看了一会儿,在维希尔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捧住维希尔的脸,在维希尔瞬间僵硬的表情中,用没有擦过的嘴在他干净的左脸上印下了一个油汪汪的吻,说了一声,“小希晚安。”
维希尔像傻了一样,手指停留在离那个“油吻”几厘米远的地方,良久,他嘟囔了一声,“真是脏得要命”,最终却没有把那个“要命”的吻擦掉。
他慢慢地侧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