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抬耗尽了十一全部的力气,到达ròu_tǐ极限,一下子向前摔倒在地,膝盖火辣辣的,估计是摔破皮了。
小车发动机没有停,眼镜男的头探出车窗,喊:“喂,你过来!”
眼镜男态度实在不好,十一本想不理会,最终还是爬起来走了过去,大小腿和双臂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跟你说点事儿,这段时间没事儿别乱跑,最好多囤点东西在家里窝着,e国那边靠近北极某些地区有老毛子染上了无名病毒,传染性很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扩散到z国,非典禽流感跟它比起来那是小儿科,尽量别往北边去……还有,如果有人问起,别跟人说遇到我这么一号人,除非你想被抓起来。”
放下这么一段话,小车哧地留下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十一坐在路边许久,才聚集起一丝力气,给燕昶年拨了个电话,经这么一折腾,去市里的计划泡汤了,除非晚上不回家。回想起刚才的举动,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将车子抬起来,这恐怕是修炼了心诀的缘故,又想到刚才那人说的话,跟上午看到的探索节目一对照,脑子里隐约有了想法,再也坐不住,费力走回摩托车旁上车,调转车头回云隐村。
回到家身上的泥水差不多吹干了,两膝盖都擦破了皮,隐约渗出血丝,丁爱丽以为是开摩托摔着,连忙给他烧水洗澡,又将药水纱布准备好。十一就在院里冲澡。
陶德明背着手从外面回来,面带喜色,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扬了扬:“申请的宅基地批下来了……”
他看见十一的狼狈样皱了眉,十一诧异道:“这么快?!”
“近年许多年轻人都在外头买房,村里每年的指标都用不完,给德生送了两瓶酒一条烟,他帮忙跑的。”德生是云隐村村委会主任,和陶德明曾经是同窗,只是德生在国家恢复高考后参加了高考,在外头混了几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回到村里,学历高,见识广,又能为村里人考虑,村主任一直做到现在,很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