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卑鄙!”虽是无力,然这一字一字却是中气十足。
“此药不过是一般的软筋散而已,你若不动气,对你自是毫无妨害。”拥着他坐下,轩辕烈站在他身后,任他无力靠在胸口,俊眸毫不掩饰柔情宠溺,“你放心,朕说过会给你时间考虑就会给你时间考虑,可是现在,让我抱抱你好么?”
听着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深情倾诉,迟暮寒面若冰霜,直想大爆粗口。好?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因这一抱抖落一地!
强压下胃部翻腾的恶心感,一字一字咬牙切齿,“为大哥赐婚,想必也是在你蓄谋之内吧?”
深吸一口气,迟暮寒无力的闭上了双眼,他忽然发现,自己被无意卷入了一个阴谋的漩涡,而那阴谋,正是在那一旨赐婚开始......
岂料,他话音刚落,就被轩辕烈硬扳过身子,抬起下颚,不管不顾,一个吻径自就贴上了迟暮寒的唇。强势的撬开紧咬的牙齿,温柔的滑了进去,卷了柔软的舌细细描摹。
迟暮寒被这突如其来的进犯惊懵了,理智想要推开,身体却使不上力气,呼吸也极不顺畅。一股子羞恼直冲脑门儿,迟暮寒双颊爆红,浑身却似覆上了一层寒霜,就那么瞪着,任其予取予求......
良久,直到感觉迟暮寒有些呼吸困难,轩辕烈这才不舍的离开那因饱经蹂躏而红肿水润的唇。
“暮寒可还记得,七年前的云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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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云翠楼?
七年前,他正好十五岁。
闻言,迟暮寒敛下了清冽的冷眸,思绪也随之飘到了七年前。
云翠楼,听似风尘,实则却是文人墨客附庸高雅,听曲儿说书的地方。
迟暮寒向来不喜流连风月场所,确切的说,应该是公众场合。因为自身外貌出众,每每出现都难免引起骚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小小年纪便自少出门,平时在家闲着没事,也就是帮着爹理理账簿,看看书。
如果记得没错,那云翠楼他只去过一次,还是被大哥强行拖去的,美其名曰是带他见识世面,实则却是拿他当挡箭牌,免除爹的责罚。
他们刚到云翠楼就遇到一位红衣少年调戏楼中丫鬟,硬是不顾大庭广众拉着人家亲热。少年生的眉目俊朗,器宇不凡,一身华贵气质却偏生做那纨绔子弟的下流行径,迟暮寒当时看不下去,就不顾大哥阻拦上前抢过了那姑娘,并与那少年据理力争。
具体说些什么已记不大请,但隐隐记得少年当时惊艳炽热的目光,还有那轻佻的举止,说是拿自己交换,他兴许就放过那姑娘。
恼怒至极,出手就要与那少年过招,却眼尖的看到那姑娘突然一改柔弱,举着匕首就冲少年刺了过来,顾不及多想,出于本能反应,他转身就挡在了少年身前,硬生生挨下那一刺。
想到这,迟暮寒不由牵起一抹苦笑。原来如此,难怪一年前他奉先皇之命第一次出现在迟府时,自己总觉得眼熟。
“想不到皇上竟是此等恩将仇报之人!”言语间,竟是连仅存的一丝尊敬也没有了。
“暮寒此言差矣。”轩辕烈笑着摇了摇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朕这是以身相许。”
迟暮寒冷嘲的扯了扯唇角,却是乏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靠在轩辕烈身上,深沉的眸子缱绻着人看不清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直到夕阳西斜,轩辕烈方才给迟暮寒喂了解药,抱着他离开了木屋。
远远见他们过来,阮公公丝毫没有诧异,恭敬的帮他们打开了车帘。
虽是服了解药,可迟暮寒还是待马车行驶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了力气。用力挣开轩辕烈的搂抱坐到他对面,一张冷若寒霜的脸竟是不再看他,径自扭向了窗外。
怀中突兀一空,轩辕烈的俊眸明显划过一抹失落,只是望着迟暮寒的目光却极尽柔和,已然没了之前邪肆霸气。
暮寒,你可知道,七年前那一刺刺在你心上,却也同时刺进了朕心里,那个被刺下的窟窿很小很窄,除了你,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停车!”马车经过迟家布庄时,方才对着车外的阮公公断然一喝。
轩辕烈闻言眉头一拧,“这还没到皇宫呢!”掷地有声,自是暗示阮公公不是停车的时候。继而方才看向怒瞪着自己的迟暮寒,“身为御前侍卫,你的职责是保护朕的安全,伴君左右不得擅离半步!暮寒记性,似乎不是很好?”
“你......”心里气结,迟暮寒竟是无话反驳,也懒得再瞪他,再次撇开视线,无视他的存在。
入夜时分,一个黑影闪身进了东宫大门。
金丝凤椅上,女子云鬓高绾,一袭金丝凤袍雍容华贵。
女子面赛西施,肤若凝脂,媚眼如丝,顾盼风情,不过二十芳华,眉宇间却已然磨砺出了岁月的戾气,美眸烁烁,看似温婉的外表,竟是透着一股精明犀利的萧冷之气。
此时正冷然的直视着下方跪着的黑衣男子,温婉噙笑的眸子不怒自威。
男子身形一震,忙将今日打探如是上报,“禀皇后娘娘,皇上今日携新封的御前侍卫迟暮寒出宫,去了风竹小楼,回途的时候迟暮寒似乎身有不适,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