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很多酒。”
淩卫默认,安静地躺了一会,然后口齿不清地说,“……是很好的酒,爸爸的……妈妈……”
他忽然不再说话了,身子在床上打了个侧翻。
淩涵以为他控制不住情绪要痛哭出来,正想抱住他,却看见淩卫眼里没有泪水,他把悲伤发泄到自己的领带上,用手暴躁地拽著打得十分标准俐落的黑色军用领带。
领带被他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丢在床边。
他依然觉得喘不过气,仰头急切地解著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指尖却因为酒精和情绪的影响变得不灵活。
“哥哥,”淩涵在床边坐下,把他拉到自己的臂弯里,充满保护欲地环著,低声说,“哥哥。”
淩卫求助似的看著他。
“我喘不了气,淩涵,我没办法呼吸。”
淩涵把他的手拿开,亲自帮他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抚摸露出来的脖子,“这样,好点了吗?”
淩卫用酒徒般迷离的眼睛瞪著他,摇了摇头。
淩涵安抚地微笑,按著淩卫的后脑勺,让他把脸贴在自己结实的肩上,五指顺著他的短发。
“这样,好点吗?”
贴近的姿势,让醉得有些烦躁的淩卫安静下来。
嗅著淩涵黑色军装上独特的代表安全的气味,他轻轻喘息,变得无比温顺。
“为什麼,会想到推荐我当将军?”很久,淩卫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低声问。
“哥哥不想当将军?”
卧室里的沉默,如墨汁滴入清水那样丝丝缕缕弥漫开来。
淩涵感受著淩卫的脸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并不期待听到答案。
在军事会议上推荐哥哥接替爸爸的位置,有各方面的原因,有现实的压迫,也有爱,也有信任。
事已至此,再说别的都过於矫情。
对风雨飘摇中的淩家来说,生存下去,就是最大的胜利。
淩卫沉默了很久,乖乖挨著自己的三弟,淩涵甚至以为他就这样睡去了,但很久之后,淩卫在他耳边开口。
“你才是。”淩卫以一种喝醉的人,最真实的态度,在他耳边吐著热气,痴痴地说,“你才是我的将军。”
淩涵一怔。
这不是一句话,或一个回答,这是一把火,把他再三、再四压抑的热情,焦灼的渴望,忽然淋满油,不由分说地熊熊点燃!
淩涵把淩卫拽起来,凝视他一秒,狠狠吻上那两片薄唇。
被凯旋四号熏陶过的唇舌异常柔软。
“呜——”
令人脸红的水渍声中,舌尖**交缠。
手指拂过白色衬衣前襟,要悄然无声地解开剩下的钮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却无法发泄淩涵溃堤的冲动。
淩涵五指成勾,霸道地撕扯。衬衣钮扣被扯得纷纷绷飞,落在床单和地板上惊惶地打著转,最终臣服倒下。
察觉到逼近的疯狂凶悍的气息,淩卫甚至感到一丝畏惧。
“不要……这是,这里是……”爸爸妈妈的卧房!淩卫清醒了一点,“不要,淩涵!”
“我要,哥哥。”
冷静的语气下,狂意迸发。
当淩卫试图躲避时,深吻变成了更深的强吻,夺走呼吸,夺走敢说“不要”的意识,用力吸吮到舌尖发疼。
烈酒的香气在激烈的津液交换中传递过来,淩涵彻底醉了,故意让自己醉得不再理智而克制。
眼睛却越发明亮,透彻人心。
“啊!”
衣裤尽褪,大腿被分开,异物贯穿体内,一下子就进到深处,没有留下任何缓冲的机会。
淩卫沙哑地叫了一声,奋力要坐起,又蓦然沉溺般的腰肢发软。
窄道强硬扩张到要撕坏的程度,许久没有承受过鞭挞的身体叫嚣著不适应,但是,穿透感如此淩厉,像在流血的伤口上毫不留情地洒上酒精,痛得很痛快。
“你这个……混蛋!”
“不,我是哥哥的将军。”淩涵像饿极的兽王一样攻击,冷冽面容下藏著一丝笑意。
抓住哥哥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身体重重地压著,**,贯穿,带著绝不容对方逃脱的恫吓。
弹性十足的高级床垫,被冲力撞出不堪的吱吱叫声。
烙铁般坚硬的yù_wàng,包裹於柔软娇嫩的天堂,足以让将军的心融化。
“好疼!”
“那就再疼一点。让哥哥永远记得被我弄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