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让军官送死?”
“更不喜欢什麼势力范围。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帝国,如果军部的将军们整天把心思放在内斗上,互相扯后腿,那联邦怎麼能集中力量对付外敌?”
“攘外必先安内。”淩涵忽然加重了语调,然后,又变成了危险而低缓的声音,“别说军部,就算只是我们家里,要安定下来也不是那麼容易。”
瞥向淩卫的视线,是一种能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平静。
他朝坐在书桌旁的淩卫弯下腰,正好是脸对著脸平视的角度,指尖勾住淩卫的下巴,吐著热热的气息,“哥哥。”
“啊?”淩卫心神不宁地应了一声。
每次被淩涵这样近距离盯著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像要遭到审讯一样绷紧神经。
“抽屉里的礼盒,是怎麼回事?”
“哦,那个,你看到了?因为忽然想起来,是十二月十九号了,就准备了礼物。”淩卫像被抓到现行一样,尴尬地回答。
“是送给我的?”
“嗯。”
“那为什麼会有两份?”
淩卫心里觉得他在明知故问。
十二月十九号,既是淩涵的生日,当然也是淩谦的生日。
总不能只给一个人准备礼物吧。
“不可以。”
“嗯?”
“那家夥,没有资格收哥哥的礼物。”
“淩涵!”
淩涵充满威严地盯著他,大概觉得盯视并不能说明自己的坚定,又由勾著淩卫的下巴,改成了直接拽住淩卫的领口,把珍爱的男人扯得横越过桌子,狠狠吻住张口欲言的唇。
趁著淩卫不自觉张嘴的空当,软滑的物体钻进口腔。
舌尖扫过齿列,以和手臂上动作截然相反的轻柔,细致地舔舐上颚。
这样的温柔,往往让淩卫失去抗拒的立场。
毕竟早就有交媾的关系,睡在同一张床上,有机会就放肆地接吻,按照淩涵的说法,是为了“时刻满足哥哥的需要”“避免哥哥因为不满足而求诸於外”。
真可恶。
自己在淩涵心里,难道是时时刻刻充满yù_wàng,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随便找别的男人的人吗?
或者是因为,现在连淩谦在淩涵心目中,也成了别的男人。
要自己把淩谦看成外人,这次淩涵真是强人所难。
怎麼可能?
那明明就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淩谦。
只是缺少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再来就是,刚刚苏醒,脑子有点糊涂罢了。
淩卫心里叛逆地想著,乖乖地和淩涵接吻。
耳里听著舌头交缠时发出的**水声,声音大得令人脸红。
“哥哥连口腔里都有很敏感的地方。”
饱含情欲的吻结束,淩卫还正在喘息,忽然听见淩涵用教官的低沉口气,说出让他窘迫无比的揶揄的话。
“什麼?”淩卫尴尬地否认,“不要胡说八道,才不是。”
“哥哥为什麼脸红?”
“当然是因为你说的话叫人尴尬。”
“哥哥是因为身上到处都是敏感带,所以才脸红。”淩涵不理会淩卫的说法,径直给出自己笃定的答案,“这是哥哥的优点,没必要尴尬。我喜欢敏感的哥哥。”
如果观察力够强的话,可以察觉少将的眼睛里带著淡淡笑意。
对於孪生子,不管是淩谦,还是淩涵,当长兄的淩卫都无法在口舌上赢得优势。
所以淩卫放弃了对敏感带的争论,赶紧把扔下的书捡起来,咳了一声,“我们,还是继续将军委员会相关规则的训练吧。”
通讯器在这个时候嘀嘀嘀地响起来。
淩涵按下了通话键,嘴唇开合,低声说了几句,很快结束了通话。
“我要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哥哥留在家里学习吧。”
“会回来吃晚饭吗?”
被弟弟透出一点玩味意思地打量著,淩卫才发觉,自己的问话,似乎真的很容易被误会成时时刻刻都需要人在身边陪伴的意思。
可是,并不是这样呀!
今天是淩涵的生日,才会有打算大家一起吃晚餐的想法。
如果淩谦今天也在淩家大宅就好了,可惜麦克说,淩谦还要休养两三天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