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然活生生的被做晕了过去。
陆黎醒过来的时候还头昏脑涨,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他不情愿的动了动胳膊,闭着眼睛又躺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
守在一旁的宫女立刻上前道:“娘娘,您醒了。”
她扶住陆黎的背,让他上身坐了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了柔软的枕头。
陆黎嗓子渴的冒烟,他捂住脖子皱眉咳了一声,宫女连忙将茶水递到他嘴边。
陆黎把清凉的茶水喝了下去才缓了一点,问道:“嵇水呢?”
整个王城也只有这位敢直呼君主的名讳。
宫女低着头谨慎的说:“王在处理事物,您如果想见王的话,奴婢可以为您去通报。”
陆黎说:“不必。”
他还以为嵇水被他给捅死了,没想到嵇水还有心情接着去处理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那块瓷片虽然锋利,但是并不长,想来也没刺到关键部位。
现在已经是下午,刚下过雪的天气却突然转晴,暖阳高照。宫女在窗下为陆黎摆上了软榻,扶着他躺在了上面,接着又为他盖上了厚厚的锦被。
屋内虽然点了几个地龙,非常的温暖,可陆黎还是觉得很冷。
特别冷,尤其的冷,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冷的陆黎都开始打哆嗦。
他闭着眼睛,把身体蜷缩进了被子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咬着牙硬是不吭声。
陆黎又晕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脸颊上都染上了不正常的飞红。
陆黎是被一声哭喊惊起来的。
他听到了女孩悲恸的哭泣和求饶,在拼命的求,绝望的求。
陆黎的额头被一只冰凉的手覆盖,他被冰的打了个哆嗦,嘴里呢喃了一声,却没有说出来。
他听到嵇水用无情的声线说:“拖出去。”
那名宫女仿佛明白没有转圜的余地,开始小声的哭泣。
听到她模糊的抽泣,陆黎就好像听到了那时季清欢的哀鸣,让他心里倍感煎熬。
陆黎两指拉住了嵇水的衣角,声音微不可闻:“……放了她。”
嵇水把他汗湿的刘海别到了耳后,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