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沂南可以相见,待会儿的明争暗夺肯定十分的激烈,要是让人伤到祁承乾半分,他都要后悔莫及。
连忙转身下跪,“微臣好久没有参加过赛马比赛,听了陛下的话,就更想要下场比比了。”
“哈哈,你这小子怕是看中了朕的腰佩吧,行,年轻人不用拘泥在此处,也下去好好玩玩,让侍卫统领过来,凡是年龄在二十三岁以下的都别拘着他们,也让他们下去比试比试。”皇帝长得和蔼可亲,面色透着病弱的苍白,身材瘦弱,时刻都倚在椅子上,说话声音也不大,并没有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反而温和可亲。眼睛微眯着,像是体力不支想要睡去,但内里有着无法窥探明了的深沉。
楼沂南姿态不卑不亢,听得皇上此言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好意思来,反而十分坦然的说道:“皇上的腰佩,当然人人都想要得到,等会儿的比赛肯定比往年更加的热闹。”
比赛规则的改变,可让一帮子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高兴极了,磨拳搽掌恨不得比赛立刻开始。唯有太子一副不明状况的摸样,他也是要参加比赛的,但主张平和的他可不喜欢打打杀杀,等会儿肯定争抢不过别人,对于这样的太子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远远的看到楼沂南,太子眼前一亮,立马就要过去,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道歉,他一直记挂在心里面,先贤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处事态度他肯定是学不会了,但“有错改之无则加勉”他一直牢牢的记在心中。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事,与表哥之间产生了误会,表兄弟之间有了嫌隙就不好了,更何况父皇常说,不能让臣子有怨怼之心,因此太子总是寻找机会要与楼沂南解释清楚,并诚心的道歉。
楼沂南看到的太子要过来找自己,连忙绕道走,他真是怕了太子了,心中思量真的要和太子好好说说了,当然不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太子再对他一鞠躬一道歉,倒是体现了太子的贤明仁爱之心,而他会被皇帝记恨在心中。
躲过了太子,楼沂南一转身就看到了默然而立的祁承乾,眼前一亮,连忙牵着马走了过去。
“你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参加这样激烈的比赛了。”楼沂南凑到祁承乾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我身体很好。”
“是,是很好,但等会儿拳脚无眼的,伤到你就不好了。”
“多谢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劝说无能,楼沂南只能够紧紧的跟在祁承乾的身边,以防万一,赛马并没有出现多大的插曲,但到了终点放置彩头的高架上问题就来了,如楼沂南所料,第一个冲过去的并没有高兴多久就被第二个给打了下去,如此循环,争抢中难免会有肢体的碰撞,楼沂南一脚踹开一个企图靠近之人,明明对方并没有恶意。
祁承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楼沂南立马讨好一笑,他们站在外围并没有进入到里面,其实真的很安全。
☆、第二二章
也许是楼沂南的话起来到了作用,也许祁承乾真的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或许他不屑于和一帮人抢夺一枚玉佩。
他早就过了需要父亲关怀的年纪,也不需要帝王公式化的嘉奖,到了终点之后就停了下来,远远的驱马站在一侧,楼沂南紧随其左右,就算是有人无意中靠近也会被楼沂南一脚踹过去。
“大家不要争抢了,好好的比赛有什么不好的,快快停手,齐公子不是已经获得了玉佩嘛,他可以赢啦,怎么还在争抢,啊啊,现在王公子是第一名……”太子在外围喊道,他实在是不忍看到同僚之间相互争抢,暴力是解决不了事情了,当以公平论之,要是什么都靠争抢怎么能够成就大事。“君子当仁,小人才会执着于名利。《论语》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又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大家都是我齐国栋梁,当是君子,怎么能够如小人这般注重于名利、执着于功利,不友爱同胞、不尊重兄长,大家还是快快住手,平心静气的商讨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楼沂南无语的看着太子,难道读书读傻了。
正好有一人抢了腰佩出来,从人群中冲出来后直接往楼沂南他们这个方向而来。楼沂南眼睛一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要是让此人获得第一名的殊荣那才有鬼。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宋炳易给搞定,从对方手中抢过玉佩之后楼沂南巧妙的一个抛掷,腰佩就落入了还在长篇大论的太子怀中,太子一懵,连忙接住腰佩,“这……”
其他人一看,腰佩已经在太子手中,太子金贵,那可是皇帝最看重的儿子,他们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有动作。
还是宋炳易有眼力见儿,虽然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腰佩被人抢了,但抢走腰佩的是太子那就另当别论了,立马走过去恭喜,“还是太子殿下本事大,第一名实至名归。”
“太子能力卓绝,我辈实在是不及,太子真是让我们佩服。”立马就有人响应。
太子拿着腰佩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
太子获得腰佩让皇帝龙心大悦,千两黄金、万两白银的赏赐都无法让皇帝满意,就直接在众人面前宣布,自此太子进入内阁协理政务。
皇帝此举,无疑一个重磅消息砸在了众人的头上。皇上身子不好那是周所周知的事情,太子继位那也应该是名正言顺的,但应该并没有说是肯定,太子仁厚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