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意惊疑,“表哥难道你受伤了,不应该啊,你是无敌的,出去之后只有祸害别人的份,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啊!”
“……”在表弟的眼中他原来是这样的啊,他怎么却高兴不起来?“所以我彻夜未归,山中又爆发的山洪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担心?”
“嗯嗯。”荣意乖乖的点头,在他的心中自家表哥就是万能的存在,别说泥石流,就算是山洪爆发将地牛翻身一起来,都可以平安无事。
“呵呵。”楼沂南干笑了两声,在表弟心目中那么厉害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哦!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又不是铜皮铁骨,我也是血肉之躯,当然会受伤,但此次让你看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待会儿诊脉无论结果如何,你都给我平常心对待,而且要守口如瓶,知道吗?”
“嗯嗯。”表哥脸一沉,没有人不害怕,荣意连忙点头如捣蒜,就差指天发誓保证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诊脉的结果如何,都心境平和、不动如山。
荣意是记吃不记打,刚才还一副小媳妇模样走在楼沂南的身边,现在又恢复了本性,“表哥你让我给谁看病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过了一会儿后,荣意想到了一件事,洋洋得意的说道:“还好表哥你有先见之明把我带来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一个御医都找不到的。”
“怎么了?”楼沂南疑惑,难道这一晚他不在出了事情?
“昨日下午便天阴沉了下来开始下起了暴雨,很多在山中狩猎的人没有及时出来,估计是在山林之中迷失了方向,后来便派人进山寻人。只是不久后便爆发山洪,待山洪平息之后有人过去探看情况,在泥沙石块之中找到了一些人,有些人已经当场死亡,尸体都凉了,有些人还有一口气在喘。”昨日晚爆发山洪,那惊天动地之势让人胆颤,就算是如荣意这般心大的人,也一夜未眠,说不担忧楼沂南的安危是假的,但他知晓就算是自己在营地内担忧的死去后来,楼沂南也不会立刻从山林之中飞出来,最好就是把自己照顾好,待表哥出来后也好帮忙。
营地内静悄悄的,颇有些死气沉沉,偶经过某个帐篷的时候可以听到压抑的哭泣之声,楼沂南皱眉,应该不只是山洪爆发死了很多人这么简单,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不然哭泣的声音不会那么压抑,就像是怕一旦哭出来自己就会受到灭顶之灾一样。
不用楼沂南询问,荣意接着说的内容就给他解了疑惑,“山洪爆发后,太子得知山中还有很多人没有出来,特别是表哥和宁王爷都在里头,所以就急得不听人劝告进去寻人,鸣锣给山中迷失方向的人指路。山中雨大,地面湿滑,太子所骑的马滑了一跤,太子便从马背上摔倒,滚到山下,被抬下来时身上有十几处伤口,右手手臂脱臼、小臂骨折,脑袋还被撞了一下,被抬下来不久后就晕了过去。现在绝大多数太医都在太子那儿,别处是请不到太医的。”
楼沂南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石墨怎么先前没有说?”
“小的该死,未及时告知少爷此事。”石墨几次要与楼沂南说,但楼沂南不是忙着安置祁承乾,就是忙着到荣意这边来,石墨几次开口都被堵了回去,这个消息就一直押后到现在。
楼沂南按着额角,“算了,也不能够全怪你,但日后如此重要的事情,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要及时告知我。”
“是,小的记住了。”
“太子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荣意没有明说太子情况如何,而是对太医嗤之以鼻,“太医说是医者,前提却是官,给达官贵人看病当然不像乡野大夫那样轻巧,说话的时候留三分去三分,没病也要说出个一二三来,更何况太子看起来是挺严重的。”
“也就是说太子无事?”
“嗯,我虽然在外围,但望闻问切,切无法成形,其他也可以进行判断,依我看太子下来的时候还能够说那么多话,肯定是无事的,最多受到了惊吓,伤到了筋骨,需要修养。”
“没事就行。”如果太子出事,他的计划不就被打乱了。
“虽然我判断太子肯定无事,但是表哥你是否有事,我就不确定了。”荣意不雅的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此话怎讲?”楼沂南觉得接下来说的消息自己肯定不喜欢。
果不其然,荣意说道:“太子被抬下山还心心念念着你和宁王爷,说没有找到你们心中很是担忧,陛下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