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书怀的表现,并不像是作假,楼沂南皱眉,难道是自己想差了,只是掺了药的酒水喝多了,才会亢奋不已?不,随后楼沂南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记住你说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说谎,我就摘了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秦书怀连忙指天咒地的发誓,表示自己绝对没有。
楼沂南懒得看他那副嘴脸,“作为妾侍的亲戚,住在楼家总是名不真言不顺。”
楼沂南还没有说完,秦书怀就谄媚的接道:“叨扰将军府多日,我心中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已经找好了房子,改日……”
“嗯?”
“明天,不,不,待会儿就搬走。”
“嗯,毕竟相识一场,看在柔儿的面子上,走的时候我会让人送送。”
“谢谢,谢谢小将军。”
楼沂南从军多年,已经是正五品的校尉,回京后就有人称之为小将军,算是个戏谑之称,当不得真。
楼沂南翘起嘴角,嘲讽一笑,出去后就招来松烟,“派人全天候盯着秦书怀母子,不得有半点儿松懈,他们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一一记录下来,凡有异动,立刻汇报。”
“是。”
楼家屹立百年,从大齐朝到现如今的大齐国,一直长盛不衰,手上掌握的人脉、势力不可估量,上一世中了祁家的诡计、被伪帝构陷,不然,楼家老小全身而退并不是难事,只恨文昌帝死了也不放过楼家、只怨太子性子软弱不堪大任、只叹父亲识人不清,轻信了伪帝的假仁假义。
前世种种,已然发生,不可改,但今世种种,有他楼沂南在,就不能够重蹈覆辙。
楼家势大,对付一个小小的秦书怀信手拈来,从他们离开大将军府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眼睛与他们如影随形,发生的大事小情都会被记录下来,然后源源不断的送上楼沂南的案头。
这件事吩咐好后,楼沂南并没有让松烟即刻离开,而是又说道:“让荣意过来,嗯,就到我院子来。”
“是,少爷。”
荣意是楼沂南大舅舅的小儿子,比他年小一岁,一心从军,但身子骨还没有硬朗到上阵杀敌的地步,只能够退而求其次的当了军医,后来楼沂南拥有了自己的小队,他就成为了楼沂南的专属军医。外祖是当地有名的大夫,大舅舅继承衣钵,也成为了一名大夫,大舅舅的几个儿子对医理也各有所长,小表弟荣意更是被外祖赞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假以时日一定成为一代名医。
荣意长得斯文,面颊上一团软肉,笑起来带着些腼腆,明明身板挺瘦,但脸看起来就是胖胖的,使得整个人都胖了一圈,人也显小了很多。
此刻荣意给楼沂南把脉,表情认真而严谨,小摸样看起来很讨喜,让人忍不住想要戳戳他面颊上的肉肉。
“表哥,你昨日肯定服用了霸道的催情之药,精气耗费太多,因为你身体素来强健,所以感受不出来难受,要是换作他人肯定腿脚发软、出虚汗发冷,就算是如此,近几日你也要多补补,食用一些诸如板栗、甲鱼、鸽子蛋之类固肾养精的食物,药补不如食补,所以汤药什么的我就不给你开了。”
“石墨,到厨房说一声中午加道菜,随便从表公子刚才提到的食材里面选一样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