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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吵了!”皇帝沉着脸按按太阳穴,“文家宴席上不过都是些寻常的菜色,宾客太多,盘子多了些也无甚要紧。【△網】”
嗳,就是这点才气人,明明都是些寻常的豆腐、鸡、鸭、鱼肉,那味道却比前年秋猎时,吃到的鹿肉熊掌还要好。
皇帝越想越气闷,越看丁御史、宋玉越不顺眼,大手一挥,粗声粗气道,“丁爱卿无事生非,罚俸三个月,宋卿巧舌如簧,拿了鸡毛当令箭,罚俸五个月。”
雾草!
又关她事?
不过路见不平一声吼,怎么就要罚钱了?
还有,凭什么丁御史这个罪魁祸首,只罚三个月,她就得罚五个月?
她招谁惹谁了?
文玉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五个月小半年呢?
小半年不得领工资,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她养呢!
文玉儿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当销售员时,那种勒紧裤腰带的苦逼日子。
皇帝斜了小动作特多的文玉儿一眼,凉凉的开口,“怎么,宋卿有意见?”
这不是废话么?
白给打工不给钱,换谁都有意见啊!
“没意见!”文玉儿闷声闷气的说道。
除非她想死,才会有意见!
这皇帝真是,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
“皇上,”文玉儿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那个,臣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养活呢,能不能少罚两个月?”
皇帝大怒,抄起桌上的奏折甩到她的脚下,忍不住爆粗口,“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呢,讨价还价,滚!给老子滚!”
文玉儿缩了缩脖子,只得自认倒霉。
退朝后冠军侯挤到文玉儿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小子昨天那个酒还有吗?能不能给老夫再弄个十坛八坛!”
文玉儿听得牙疼,你以为那是白开水呢?想装多少就装多少?
“昨天你老是弄了三坛回去?这么快就喝完了?”
“嘿嘿,”冠军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备无患嘛,有备无患。”
他才不好意思在小子面前承认,三坛酒拿回家,还没怎么感觉就喝完了。
原本只是想尝一口的。
某人顿时满头黑线。
瞧他这样,不用说就知道,那三大坛酒,恐怕一滴都不剩了。
“好吧,小子帮你问问,不过有没有的我可做不得主。”
其实她很想说,文登才是文家人吧,要喝酒,不找文登怎么找她这来了。
得到承诺的冠军侯心满意足的走了,清安侯悄悄地凑了上来。【△網】
昨天话说到一半,可把他憋坏了。
“宋大人,你怎么还和这些人往一起凑呢?”
清安侯愁坏了,觉得自己昨天的话,都白说了。
对于别人的好心,文玉儿一向都是照单全收。
“没那么严重,不过是几坛酒而已。”
清安侯要哭了,这是酒的事吗?
脚步一顿,故意落后几步,压低声音,“你别不放在心上,我跟你说这件事很严重的。”
“当年当今圣上知晓了其中的典故,曾对先皇说过,自知资质比不上秦王,恳请先皇立秦王为太子。”
“可你知道秦王怎么说?”清安侯语气有些许的不满。
“他说不稀罕别人的施舍,要凭自己的本事,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什么东西是他应得的?”
“秦王野心不小,你呀离他远点。”
“还有他身后的那些人。”清安侯想想又补充道。
文玉儿一脑门子的汗,她倒是想来着,然并卵。
真是虐了狗了。
不过,她也突然有点明白,高临为什么凶兽般盯着她不放了。
敢情自己入了皇帝的眼,某人拿她当成打击对手的工具了。
难怪明知道自己交好于文姝儿,非逼着她给丽妃写什么《长门赋》。
还当那货暗恋丽妃呢,原本做给皇帝看的。
看看她“宋玉”是怎样的墙头草,看看皇帝自己是怎样的眼瞎,拿个戚戚小人当成宝。
让那些臣工看看,这就是他们推荐看好的皇帝!
果然如清安侯所说,是个阴险腹黑男。
那后来一次又一次戏耍自己,又所为何事?
为了打皇帝的脸?
皇帝看的有多重,他就要踩的有多深?
不过,皇帝似乎真的对“宋玉”特别的宽容。
哪个为人臣者,能够像她一样,隔三差五的往后宫跑?
而且见的还是皇帝的宠妃,就一点也不担心?
难道说皇帝是故意的?
故意对她法外开恩,引得高临跟她过不去?
文玉儿觉得自己真相了!
只是这样真的好幼稚啊。
不过高临那货真的好烦,也许皇帝被他烦得不耐烦了,碍于李太后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把自己这个倒霉摧的,推出来当挡箭牌。
文玉儿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只是你们兄弟至气,把她这个小小翰林编修,扯进来真的好么?
再说姐可没有当炮灰的习惯!
哎!
文玉儿跨下腰,算了吧,也许自己就是个炮灰命,不管走到哪里都只有当炮灰的份。
不如找个理由辞了官,回家混吃等死算了。
垂头丧气的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头顶上传来阴阳怪气的声调,“宋大人这是昨个烤猪蹄吃多了?”眼睛让猪屎糊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