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悦等秦剑走后,才凑到了贝婷婷身前,“我还藏了一个鸡腿。”
“哇,姐姐你真好。”贝婷婷一把抓过鸡腿塞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感恩地念道。
“你是我媳妇儿呀,我当然对你好。”林悦弯了弯嘴角,亲昵地伸手揩去了贝婷婷嘴边的油渍。
“嗯?姐姐那你呢?”鸡腿吃完,贝婷婷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明显愣住了,手里抓着跟鸡骨头,心里纠结不已。
“姐姐在镇上吃过了,放心。”林悦捏了捏贝婷婷的脸颊,“我去做晚课了,你不要太晚,会被师傅念的。”
“……”贝婷婷真的纠结了,她虽然看着很小很小,可是她年龄也是每年增长的,这人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林悦说了假话,可是那也是为了她,她的小脸纠结在了一块,“算了,不想了,以后对姐姐好一些吧……”说着,她便把鸡骨头一扔,做晚课去了。
第二天,当秦剑起床弹完琴后,他便看到他一岁的孩子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鸡骨头,塞进了嘴里,他忙运起轻功,一把夺走了那根鸡骨头,然后就看见他儿子发出了雷鸣一样的哭喊声……
“贝婷婷!”院中,传来了秦剑的一声怒吼。
晚上睡不着钻进林悦被窝的贝婷婷,咂巴了下嘴,往林悦怀里拱了拱,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去会迎接如何惨淡的命运……
在那之后,贝婷婷的日子更加地水深火热起来,而这也为她以后的武林之路打下了结实的基础,甚至她的武功一度超越了自家师姐—林悦。
花开又谢,树枝从光秃秃到枝繁叶茂再到片片落叶,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这些年,二女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因二人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以被合称为是“冰火凤凰”,一个冷漠如冰,一个热情似火,又是以姐妹相称,让某些龌龊之徒不由幻想着娥皇女英的故事来。
几年前,秦剑便已经借故把这两个抢走他娘子视线的徒弟给踹出门了,原本连自己的儿子都想踹出去的,可到底是有几分不忍,自家娘子也抗议,只好由着儿子在面前堵心眼了,而现在秦剑感觉自己儿子也大了,便在林悦二人例行回来的时候,带着妻子容氏一运轻功便跑了,留下了儿子秦青与师姐妹二人大眼瞪小眼。
“师姐,我爹是不是不要我了。”秦青憋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
“青青,你都八岁了,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还能哭呢?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为这个流眼泪知道不?”林悦带婷婷已经带出了经验,她半哄半责道。
秦青果然收住了哭声,可那鼻头红红的,整个五官皱在了一块,别提有多滑稽了。
贝婷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哇,婷婷姐坏!”这下,秦青不干了,扭过头嘟着嘴,但到底是明白自己亲爹并不是不要自己这件事情,也不哭闹了。
“好了,这一次让你跟我们去江南,只是一路上你别忍不住哭鼻子就行了。”林悦揉了揉秦青的头发,秦青哪都好,就是爱哭,也不知道那么隐士高人的师傅怎么会有个爱哭的儿子的,大约是捡着师娘长的吧。
不过这点林悦猜错了,秦青之所以爱哭,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只要自己一哭别人就哄他,才会这么爱哭的,可以说有两对做了不合适示范的情侣对一个小孩子的成长历程来说是多么地重要。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是在端午节前到的家,马娇娘抱着林悦又哭又笑,哭完了,才对林悦道,“你个死孩子,走了这么久才知道回来,也不知道常常回来看看。”数落完了林悦,她拉过贝婷婷关切地说道,“婷婷,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悦儿又不给你吃饭了,该打。”
“什么叫我不给她吃饭。”林悦无奈地插嘴道,“明明就是师傅不让她吃的,谁让她那么调皮。”
“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贝婷婷一幅“天要塌了”的表情,明明这人还是一样的人,可怎么会这么埋汰她呢。
“哎哟,这又是谁家孩子?”马娇娘懒得理两个女儿间的拌嘴,她看见秦青的时候,捏了捏秦青的小脸蛋,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可马娇娘并不知道秦青最怕这种阿姨了,毕竟人长得可爱,母亲又是个热心肠的,一带出去便难逃毒手了,所以他往林悦身后躲了躲,但就是这么个动作,让马娇娘更激动了起来,“哎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快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青被按进马娇娘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他求助地看向了两个姐姐,却发现两个姐姐一边拌嘴一边旁若无人地往屋里走去,等一下……姐姐们!你们不是该照看好我的吗?!
咳咳,林悦难得的心虚了一下,要不是秦青可以引开马娇娘的注意力,林悦才懒得带个电灯泡上路呢,秦青在就好办了,马娇娘不会再念叨什么婚娶的事情,嗯,皆大欢喜。
“干娘,我回来了。”这个时候,从门外跑进来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小贵公子,他头顶金冠,脚踩一双皂皮靴,模样周正,一脸开心的模样,可在看到马娇娘怀里的秦青时,整个脸都黑了,“干娘,他是谁?”他的声音尖利了起来,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
“顺儿,你回来啦,快过来看看你的小伙伴,他叫秦青。”马娇娘对着小公子招了招手。
小公子憋着一股气,他走到秦青面前,然后就看到马娇娘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