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用包扎啊?”跟卓戚阳一块的相原殒,仔细回忆地说道。
身体一僵的席偌淮,眉头一蹙地问,“什麽?”
“因为他说“没事”啊。”
“没事?”
被他阴冷面孔惊吓到的相原殒,咽了咽口水的说,“那时情况那麽混乱,如果撤下你身边的人带他去医院,你会走不了啊。”
“什麽?”
席偌淮有些愠怒的瞪著他,随行的人那麽多,就没人抽点时间带他去趟医院吗?
“何况,先生你是艺人他是经纪人,保护你不受伤害,这是职责,先生你没必要那麽自责啊。”
话一说完,意识到自己很冒失的相原殒,瞬时窘红双额的低下头,跟了席偌淮很久的他,深知在私事方面他不喜欢别人妄自评论。
席偌淮顿时面色一沈,心头一惊。
他说的对,为什麽他要去在意一个男人的挺身相救──那不过是他身为经纪人的职责罢了。
明天说不定他还会很不要尊严的跟他要钱做补偿,不过是有个闷不吭声的丑男替他挡了一个摄象机而已,何必那麽在意。
虽然是这麽想,但他的心却蔓延起一股空荡荡的窒闷疼痛,“你出去。”
清晰而冷淡的清亮嗓音,在寂静无声的房内犹为暗淡,松了口气的相原殒,闷声走出房内。
夜越来越浓,坐在蓝色沙发上的席偌淮,脸上有著若有所思的寂寞神色,抬手抚摸著那还带著温热触感的他,忽而微笑,忽而皱眉。
第二天
阳光热辣辣地照射著地面,正朝幕色走去的卓戚阳,扬手擦拭著额头汗珠,不经意间碰触到被皇甫昕包扎好的额角,不禁淡淡一笑。
清新的空气里带著一丝柠檬的舒爽气息,大概是艺人们在拍摄什麽沐浴露之类的广告片吧。
因而闻到这丝味道的卓戚阳,表情依旧没什麽变化地,朝著摄影棚走去。
“啊卓戚阳,你来得正好,过来一下。”刚要走进办公室的他,就被总监辛徒轩叫住。
“什麽事。”
“你帮我把这份歌谱拿给录音棚的席偌淮,还有这些是今天安排的通告,告诉他一声。”
“好。”
见他急著要走的辛徒轩出声喊住他,“等等。”正走到门口的卓戚阳,停下脚步地转回头。
“你昨天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