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静。”叶凡说，他一指自己的心口，“这里还有牵挂，有牵挂我就静不下来，那头绳子一牵，我这就搅着，那滋味……”大概是觉得自己话多了，叶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偏开脸，去看窗外的风景了。

“我说叶凡……你该不是有恋父癖呢吧？”憋了好半天，盛霆钧说出这么句话。

“啊，啊？”叶凡转过脸来，和盛霆钧这么一对视，半张着嘴，眨巴着眼，跟一语言中枢神经被挑了似的，开口就将新欢字典第一面的拼音注释信手拈来，“啊……啊！”

☆、019

听了盛霆钧的话，叶凡刚夹起来的糖醋小排又掉回了碗里，他半张着嘴看神情不变的盛霆钧，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不对吧，盛盛盛总，你是说，我过海选了？”

吃饭吃一半给扔出这么个重磅炸弹，任谁都有点儿招架不住啊，叶凡觉着，自己的胃，现在是一抽一抽地紧缩着，知道鱼丸怎么舀吗？捏吧捏吧，然后一勺子过去。叶凡现在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等着人来为刀俎。

“海选？”盛霆钧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手肘撑着桌子筷子半悬在空中，他眉一挑，恍然大悟的神色溢于言表，“没错，过了海选。”

“这这这，这不能吧。”叶凡是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我这水平……能过海选？盛总，您就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您事先找了他们？”

盛霆钧用餐巾轻轻抹了抹嘴巴，他放下筷子，特真诚地看着叶凡，他说：“说一点儿弯道没走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也得你真有半桶水才行啊。你要是和这剧里的人实在差得太远，赵导也不会同意你出演男二，他虽然能接受一定的……但是，他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败坏了他的名声。”

叶凡对盛霆钧隐去的关键字是什么，心知肚明，可明不明是一回事儿，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啊，现在你让他起来给走俩步，人能给你使出水上漂来。

“不过，这次定下的不光你，还有另外四个，你们五个人要再进行一次面试。”盛霆钧说，“这次和之前不同，要上妆，还会给你们选取同一场景，进行比赛，说是比赛，不过是看你们谁的戏感更好，不用担心，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虽然最终结果差不多了，但是你也不能轻敌，里边儿有最近风头很劲的一个当红小生。”

听了这话，叶凡的脸登时垮了下来，他真不明白盛霆钧这种凭白无故的他信感是打哪儿蹦出来的，该不能和孙悟空一样，石头缝里都能跑一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