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就不错嘛,位于灵脉附近,言峰同学也可以帮我照顾樱。”凛在院落之内环视一周,“这里分明有充足的房间,我们住下根本就毫无不便。”
“怎么会毫无不便!”士郎与他的英灵异口同声,之后猛然转头对视。
不知为何,这种默契,令人非常尴尬。
忆起某件拼命想要忘掉的事,士郎微红着脸转开头,恰好捕捉到间桐樱的颤抖。紫发少女那副强忍痛苦的模样,终究令他心软:“先进来再说吧。”
“等等。”红色的英灵忽然亮出武器,与两组阵营对峙,“在我的er疲乏之时前来,我有理由怀疑你们的动机。如果是寻求帮助,请表露诚意。”
远坂凛将脸一沉,瞪视archer。片刻之后,她忽然抬起手来,念出咒语。
“……saber,无论如何,不许攻击言峰士郎。”
少女手背上的三道令咒瞬间淡去一道,archer杀气凝重的面色也有所舒缓。
“看你那表情,是对这个结果满意了?”凛绕过archer去扯士郎的手臂,“总之,言峰同学,樱就拜托给你了。早上开始她就非常痛苦,但这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回间桐家。你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所以,请尽力吧?”
“你都耗费令咒了,我当然会竭尽所能满足你的要求啊。”
一旁的樱脸色一暗,却也向rider询问:“如果我使用令咒……”
“不必。只要是您的命令,我都会无条件遵从。”冰冷的长发女人向士郎伸出手来,“言峰士郎,握手言和吧。我不会对你与archer发起攻击。”
士郎有点怀疑地伸出手去。被rider握住手指的瞬间,冷意宛如毒蛇顺指尖缠绕而上,令士郎浑身泛起莫名恶寒。
“请进来吧。”士郎缩回手,“如果樱的痛苦是魔术所致,我恐怕无能为力。但我会尽量帮忙。”
事实上,士郎也的确无法将间桐樱的痛苦彻底抹除。
虽然匪夷所思,但对方体内似乎存活着什么肮脏凶狠的生物。蕴含魔力的活物,正在蚕食对方的血肉与魔力。不敢冒险将其取出,亦不忍为默默忍受的少女再添困扰,士郎只是以治愈术淡化了对方的苦痛。
父亲一定对这些邪术有所了解吧。如是想着,士郎打算周末前往教会。
将间桐樱安抚下来,士郎来到厨房,打算为所有人做晚餐。saber却走入厨房,一脸薄怒地注视着他。
“可以让arcer。”
“身为从者,我当然要待在他身边。”英灵虽以随意的姿态站在士郎身边,语气却格外冷硬,“至少,言明你的目的。”
“我要知道十年之前,他是如何从濒死状态恢复生机。”
士郎切菜的手微微一顿。英灵的敌意也猛然一滞,看向士郎的目光颇为复杂。
静默许久,少年终于开口:“archer,你先离开吧。没事做的话,就去看着远坂,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在确认archer的气息远离后,saber退去怒气,只是静静地望着冷淡的少年:“你身上的魔力气息很熟悉,让我有点在意。我已经从凛那里得知你被神父救下并收养的大致过程,但我想听你详细说明。”
“所以,你是想了解我父亲的事?”忆起那个葬火冲天的夜晚,士郎抿了下唇,“我在濒死之际遇见了父亲。那个时候,就算是教会的治疗术也无法解救我,所以父亲用一件宝具为我延续性命。那件东西我没有见过,也并不清楚其真正面貌。”
“是这样啊。” saber沉吟,露出了然的表情,“因为凛说十年前存活者寥寥,所以我有点好奇你获救的方式。如果是avalon,那就说得通了。”
“那是……”
“是我的剑鞘,第四次圣杯战争时一直被我的主人所持有。”忆起那个命令自己破坏圣杯的男人,aer说过,那个神父是危险的敌人。现在看来,是神父趁机杀死了我的主人,并窃取了剑鞘吧。”
“这样臆测真的好吗,saber?而且还是在身为他养子的我面前。”
剑士微微一怔。
冷淡的少年语气忽地强硬,投向自己的目光也融入隐隐怒意,浑身散发的强劲气势难以忽略。
“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一开始就有战败被杀的觉悟。既然你有疑虑,我会向父亲询问真相。你的剑鞘如果在我体内,我也会令父亲取出还你。毕竟那是属于你的东西。”少年语气恢复平静,“抱歉,我语气不佳。但是,父亲是将我救赎的人,也是一位正直的人,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是吗。”剑士不置可否。但似乎被士郎坦然姿态所打动,她看向少年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彻底忽视saber的存在,士郎安静地专注于料理。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凝重,厨房内特有的生活气息却令紧绷的局面稍稍缓和。热油的滋滋声打破寂静,咖喱的香气从炖锅内溢出,平底锅内升腾而起的、鱼皮的焦香,很快也混入其中。
“你很擅长料理吗,arcer?”
“当然,厨房可是我的领域。”少年终于缓和颜色,扬起微笑,“我的料理水平,可是能得到最挑剔之人的称赞啊。”
对于少年过于自信的笃定语气,saber没有发出异议,只是沉默地注视锅内翻滚飘香的浓稠酱汁。
“我承认你了,士郎。”
“诶?”那毫无来由的话语令士郎微微一怔。
“士郎,我承认你作为盟友的资格。如果凛仍未放弃与你结盟的打算,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