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无意纠结于无聊微末……那幅异常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er,”英灵皱着眉开口,“你到底……”
房间的隔门突然被拉开了。
“前辈,既然醒了就吃早餐吧?”仿佛对少年与英灵的僵持局面视而不见,樱端着餐盘走进来,“我对料理并不擅长,所以只煮了白粥。但学姐和saber都给出了‘火候尚可’的评价,所以应该还不错。话说,桌上的是前辈的十字架?我这就帮你拿过来。”
意识到少女在未曾被二人察觉气息的情况下在近处偷听,英灵不禁眸光一冷。
英灵开口之前,将十字架归还少年的樱却忽然转向他:“archer,可以的话,请你暂时离开。前辈由我照料就足够了。身为战斗英雄的你,也不怎么擅长照顾他人吧?而且,你们在一起总是吵架,前辈根本无法休息。”
英灵微微挑眉,士郎也诧异地眨了眨眼。
平素便害羞内敛的紫发少女,在入住此处后便更加拘谨。然而,不知为何,眼下的樱,正散发出不容拒绝的强硬气势。
“有点失礼了,抱歉。但是,archer在这里,前辈会更加困扰。”少女勇敢地仰视英灵的脸庞,“请将学长暂时交付给我。我会看护他直到退烧的。”
英灵没有回应少女,只是向士郎的方向退了一步:“er。”
虽然仍旧对樱的态度感到困惑,士郎却为不必与英灵独处而松了口气:“你先出去好了,archer。不放心的话,可以在外面守候。”
——只要在见不到对方的情况下稍微平复心情,便能像从前一样了吧。
“我可没有任何不放心的理由。敢于在圣杯战争期间独自外出又在生病时胡乱折腾的你,显然能够照顾好自己。”英灵毫不留恋地起身,淡去身形, “刚好我有在意的事情,便趁此机会前往调查好了。”
无论何时都不遗余力讥嘲御主的你,显然也是相当合格的从者。
士郎本打算还以颜色,但碍于樱在场,最终只是冷冷道出“一切小心”。
在英灵离去后,士郎转向樱,发觉对方正一脸歉疚地注视自己: “樱?”
“抱歉,刚刚走神了。那么,就由我来喂前辈吃饭吧。”
“这就不必了,勺子我还是拿得起来的。不过,要麻烦樱帮我端起碗来。”
樱脸上飞快掠过失望,而后端起粥碗,微笑注视少年进食。
“看到前辈如此辛苦,真是过意不去。但偶尔不得不依赖下他人,对学长你来说也是好事吧。”她忽然发出感慨。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前辈一直太过坚强了,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肋骨受伤的时候,也是一直在礼拜堂服务,即便是住在教会里的人以粗暴的语气指挥你,你也毫不推辞地前往帮忙。”
士郎将手微微一顿。
类似的事的确发生过多次,少女所述自己也有记忆。
那个时候父亲十分忙碌,受伤的自己不愿看到对方太过受累,于是便去帮忙。在自己力不从心的时候,那位被自己视如兄长的金发青年叫自己回到教会后方,以“你累倒的话便无人做饭为由”将自己撂倒并塞回床上。
总之,是关于家人的温馨回忆。然而——“樱对教会的事相当熟悉嘛。”
少女脸色骤变: “抱、抱歉!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只是……只是偶然路过!再一次地……!”
少女在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中愈发慌乱,士郎只能以微笑安抚对方。同时,远坂凛在天台上的那番话在脑中浮现,令他不禁在意起来: “虽然这样问很失礼,但樱难道一直在意着我的事?”
“是……是这样的。”樱深呼吸一次,彻底冷静下来,“前辈是在我走投无路时,将我从死灵手中拯救的人。而且,对我很温柔。所以,无法不在意,无法不去关注。从爷爷那里得知身为代行者的你是言峰神父的养子,我就忍不住地……开始偷偷观察你。
“但,学长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唯一不同的只有姐姐——因为她是唯一能令你露出苦恼神色的人嘛。不过,没有办法。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姐姐很优秀,也很可爱。不过,虽然姐姐耀眼到了令人不敢正面直视的地步,却又让人安心。单独和学长在一起时我会非常紧张,但姐姐在的话,整个人都能放松下来。
“说起来,学长应该知道,我与远坂学姐的亲缘关系吧?毕竟神父与远坂家有渊源,一家人在一起八卦也不足为奇。总之,姐姐记得我的事,也一直很关心我。但是啊,她完全不允许我称呼她为‘姐姐’,说什么我已经是间桐家的继承人。我一点都不想继承那个……”
少女突兀地住了口,一脸惊惧。士郎轻轻触碰对方手背,予以安慰。
“我在想……说不定前辈就是能够拯救我的人。所以,一直期待着能靠近你的一天。”樱慢慢垂下头去,“但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间桐家也有参战者吧?所以,学长已经知道,间桐的魔术是……”
士郎摇头:“父亲绝对不会借身份之便作弊,我也不会。虽然的确能察觉到异样——比如你的魔力无法感知却能支撑rider作战,但我没有探察他人秘密的爱好。此外,只要是蒙受苦难的无辜之人,我都会竭尽所能去拯救。”他轻轻说着,“但你期待的人的确是我吗,樱?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谈论远坂的事吧。”
“呃——?”少女发出悠长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