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毁了一个好好的孩子啊。
“那么易阿呆能留给我吗?”既然大的留不住,那么小的总行吧。
易清欢继续看着淦独龙。
“好吧,那你走吧。”淦独龙转过身,落寞的背影就这样留在易清欢的视线里。微微佝偻着的背影贴切的形容了这个老人已经迈入晚年。
“淦伯伯。”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了响起,淦独龙的脚步也在这一瞬间停下,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瞪大清亮的眼睛。
“你叫我什么?”淦独龙向前走一步,仿若确认什么一般问了一句。
“伯父,这句伯父不是为了父亲而叫,而是因为伯父是真的因为我这个人而肯定我。外界的传闻我想以伯父的身份一定可以查出来,特别是被经过宣扬的消息。”随后薄唇一勾,在淦独龙的眼中则像极了易水寒的样子,一瞬间刻意被遗忘的落寞蔓延开来。
“可是好像最后还是因为父亲而这样称呼你。”
“因为你与父亲是知己,我只能顺着父亲的便宜斗胆叫你一声伯父了。”
说完,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仿佛让眼前这个老人红了眼眶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果然是你那便宜爹的便宜儿子,还真巧,你这话你爹当年也说过。”转过脸望向窗口。
“你知道你爹当年和我相识之后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之后怎么说的吗。”回过头给了易清欢一个白眼,接着说道:“你那便宜爹说以后他就和我平辈了,以后就能平白无故多了辈分了。”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回去也好,这里又干又热,自然没有中原舒适,但是你切记保重身体。”
“清欢谨记。”
扑哧着小短腿在梦中吃大餐的沐长生横躺在布满灰尘的破旧柴房,白嫩的小肚子暴露在空气中,微张的嘴巴可以看见粉嫩的舌头,外面的天色已经大白。
待沐长生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错过的打探还是饿瘪的肚子更让他憋屈。
甩了甩睡皱了的毛发,沐长生很细心地梳理了一番。
从破洞的门边探出一个脑袋,这里可能是靠近厨房,因为沐长生灵敏的嗅觉仿佛闻到了鸡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