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笑了笑,并不在意。
“走吧,不要跟我置这一时的气。”又伸出手来。
“别碰我。”仿佛碰到了什么深刻地厌恶到骨子里的东西,肖成歌冷冷地再次挥开。
那厌恶就算再迟钝的人也一目了然。
这回,林致远倒没有继续坚持了。
只不过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冷冻起来。
“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了。”肖成歌头也不回地往前挪动:“请你履行自己的承诺,然后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这种凌 辱,一辈子受一次,也就够了。
“学长。”林致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颇是意味深长:“昨天晚上……真是我经历过最棒的一次了。”
“……”他闭眼咬牙,只恨自己走得不能再快一点。
“只可惜,你最后昏了。”林致远笑道:“我对奸 尸倒没有什么兴趣。”
“……畜生……”任肖成歌修养再好,也忍不住骂出声来。
“咦,你在说什么,学长?”故意摆了个听不见的姿势,继续说下去:“有点舍不得放了你呢,想想看,那么多的床伴,没有一个像学长你这么合我胃口的。”
肖成歌走至门口的身影突然停顿下来。
他缓缓地回身,脸上的神色,冷酷到吓人。
“……林致远。”他极力抑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会杀了你。”
站在偌大厅堂中央的男人不在意地笑笑。
“哦,是么?”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那么死在学长你的手上,也不错啊。”
“……你……”他一时语噎,没了话说。
男人笑的更得意,分明是完美而精致的五官,笑起来却如同修罗。
“就看学长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杀得了我了。”
从脊背通上来一阵毛骨悚然,肖成歌情不自禁一个寒颤,转身拉开了门。
楼道里呜咽的风,终于扑上来,那么强劲那么凉,几乎就把他彻底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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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大得很,肖成歌穿的又单薄,再加上本就虚弱不堪,一回家就病倒了。
烧发的不算严重,但也不是撑撑就能忍过去。
他只能再打电话去公司请假,一请就请了三天。
杨湛听说他病倒了,急得不得了,也不管自己结婚有一大顿帐要算,冒冒失失就在最后一天杀来了肖成歌的公寓。
开门的是肖母,见到杨湛颇是惊讶了一会:“你是……小湛啊?”
杨湛甜甜地笑:“阿姨,这就不认识了?”
“不是不是,总觉得……”肖母上下打量了一番:“嗯,长大了,也沉稳了。”
杨湛不经夸,带着这样得意洋洋的喜气冲进肖成歌的卧室。
肖成歌躺在床上,薄薄的唇没什么血色,见了杨湛,只是有气无力。
“不是说了有我妈在家照顾我,你就不必过来了?”
杨湛沿着床边坐下,笑的相当奸诈:“喂喂,你知道刚才阿姨夸我成熟了。”
“……”
“hiahiahia,没想到就是我杨湛,也有被人说成熟稳重的一天……”杨湛手舞足蹈。
“……杨湛。”
“哈?”
“我妈那眼神你也信?”
“-_-|||……”
隔了一会,杨湛突然如梦方醒地惊呼:“成歌!你居然在说冷笑话!你居然会说冷笑话了!”
“……”肖成歌立即射去一把眼刀。
“……哎,说真的。”杨湛停止开玩笑,正色问道:“你平时身体不挺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把头埋入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