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焕看了老妈一眼,薄母的面容因为隐忍嘴唇紧闭,看上去沉静如水。儿子可能很少懂母亲,但薄焕觉得自己是个例外,他特懂怎么激怒他妈。薄焕伸手环住顾钧的脖子,朝薄母笑:“我男朋友。”说着还往顾钧脸颊啄了一口。
薄母额头青筋直跳,眼眶发红,语气哀婉痛心:“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因为你爸没了就为了气我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你就跟妈去见见陈阿姨的女儿,长得可漂亮了...”
“妈!”薄焕不耐烦的打断她,“您闲着没事净拉皮条了,赶紧做媒婆算了!正好给我多介绍几个男人!”薄焕口不择言,薄母脸上涌现怒意,她捂住胸口,指着薄焕道:“你就是是要把我气死!”
薄焕冷笑,“您都谋杀亲夫了还能被儿子气死?!”
薄焕很厌烦老妈的陈词滥调,也厌恶她提起老爹。心里的疮疤像是被揭开,揭开来你才发现你这个坎儿你过不去。薄焕试过理解他妈,但是老爹的事和性取向混在一起谈总让薄焕失去理智。
就像人生不能选择无能为力的事儿全堆在一块,还非得让你做出个选择。问题是你他妈关在盒子里,还能往哪儿选择。
薄焕招呼顾钧,“走了。”
顾钧犹豫着跟上。走了几步,薄焕转身对薄母说:“妈,您自个儿保重身体。”
薄母站在风中抹着眼泪,顾钧瞧了两眼,发现薄焕其实像妈妈多些,带着一股子倔劲儿。
两人上了车,顾钧往订的酒店开。薄焕烟瘾又犯了,顾钧正开车不好找他要,干脆从袋子里找出剩下的一瓶二锅头开了闷头喝了一大口。
顾钧闻到酒味儿被唬了一跳,“你这搁我车上喝酒,过会交警来还以为我酒驾呢!”
薄焕笑的很傻气,他喝二锅头也就两瓶的量,算是能喝的,现在都快用一半了。顾钧有些担心他,“别喝了,待会吐我车里洗车钱可得你出,我这可是玛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