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么……就是……我送的?所以他会一直戴着?
从家到市区,来往不过一个多小时,只是一会儿,他便会回到他身旁。
「呜嗯……好困……」
可能是葡萄酒喝多了,也可能是温暖的壁炉本来就很有催眠的作用,刑蔚在沙发上面不断地打起瞌睡。他几次振作精神,翻开相册,满上酒杯,想着小安一会儿就回来了,却不由自主越来越乏。
终于,他睡着了。身子歪在沙发一侧,手一松,酒杯泼洒,壁炉里面的火势突然凶猛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盖在身上的毯子也开始缓缓地滑落,火舌缓缓席卷,发出了一股羊毛烧焦的糊味。
当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唯有那刻印深处飘渺的回忆,才是瞬间永恒──
家,他这么多年用心经营和维护家,这个承载他所有痛苦和幸福回忆的地方,陷入了一片火海。围观的人,消防车,乱哄哄一片。
「刑蔚……刑蔚……」
席卷的火舌,浓烈的黑烟,安晋臣跌跌撞撞跑下车,人群之中,此刻竟然似乎千人一面,他根本分辨不出来,根本就找不到──
他还在房子里么?还在房子里么?
「不行,他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