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凌家塘二十里外的土地庙,原本香火旺城,然而在经历了一场瘟疫之后却逐渐凋零,渐渐地越来越破败,成了一群地痞恶霸、贼盗乞丐经常聚首、坐地分赃的地方。
此时在土地庙门前站着一个留着八字须的青衫男人,这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通身绸缎,即便是站在破庙门前,也给人一种很气派的感觉。
几个小混混快步上前,行礼道:“胡爷,今儿又有什么好事要找兄弟们?”可以看得出来,这位胡爷找他们办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胡爷笑道:“今儿可有一件大好事!”他说着抛了抛手上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做得好了,这里面的金铢都是你们的!若是做得不好——”
他拖长了尾音,那个为首的混混赶紧赔笑道:“胡爷,瞧您说的!兄弟们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做事向来讲信用!”
胡爷不着痕迹的给他们戴了一顶高帽子:“我就是素来信得过你们,这才把另外的人都推掉了!”他爽快地将钱袋子抛给了那个为首的混混,交待道:“记得了,你们今儿没有见过我!”
为首的混混掂了掂钱袋了,这么重,里面至少有二十个金铢啊!他心头大喜,赶紧道:“您放心,您今天好好的在刘府当差,从来没有出来过!我们今天在醉花楼喝酒,也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胡爷看他这样上道,顿时放心不少,说道:“那就好!”他目光朝破庙里面一瞟,“里面的这个可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便宜你们了!”
“胡爷放心!这恩情小弟记下了!下次有这样的好事还记得想着我们啊!”
他们在外面说着话,谁也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已经从后面潜了进去。小女孩手里扛着一只沉重的麻袋,麻袋里面套着一个人,她小心地将麻袋放下之后,又迅速扛起了地上昏迷的女子,依旧从后面潜了出去。
这个昏迷女子自然就是凌家的大小姐凌忆如。
此时,梁木樨将凌大小姐偷偷地换了出来,立刻带着她快马加鞭往回赶。
庙的前面,几个小混混得了钱,顿时欢天喜地地进来了,看见地上一只麻袋,为首的混混一边将钱袋子往腰间系,一边说道:“快打开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旁边便有小弟打趣他:“大哥你系什么系,反正等会儿也得脱了!”
“去你的!要是个普通货色,老子才不上!”为首的混混在那小弟屁股上踹了一脚,那边有人有人将麻袋揭开了,他打眼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我的妈呀!乖乖!真是个上乘货色!”
旁边便有人道:“大哥,这么漂亮!不会是凌家的大小姐吧?我听说刘府的表小姐恨死了凌家大小姐,几次扬言要把凌家大小姐给剁了!”
为首的混混顿时搓了搓手,面上露出一些为难神色,最终终于抵不过面前的美|色,一咬牙道:“管他的!咱们拿钱办事,大家都动作麻利点!老规矩,大家掷骰子比大小,挨个儿来!”
下面的小弟立刻起哄:“大哥,还是你给她开了吧!”
为首的混混立刻笑起来,嘴里说道:“谁知道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管他呢!上了就知道了!”
为首的混混已经急不可待了,急忙说道:“那我先来,你们比大小!”说罢他也顾不得脱那女子的衣服,直接将她那淡紫色的衣裙撕了开来!
离此十里外,粟伢子正带着一众侍卫闯进了一处别苑,刘公子拦在当头,冷声喝道:“小瘸子,你要干什么?你可知道私闯民宅是什么罪?”
粟伢子怒火冲天:“我管你是什么罪!快把凌大小姐交出来!”
刘公子神色未变,冷声道:“什么凌大小姐?你得了失心疯吧!你家凌大小姐丢了,找我要什么人?”
粟伢子道:“我们的人亲眼看见凌大小姐被劫到你这里来了!”
刘公子大叫道:“来人啊!给我拿下!我要送官!”霎时间四周跃出来无数的弓箭手,将粟伢子等人团团围住,手中的利箭对准了他们!
粟伢子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他身后的侍卫赶紧拉住他:“姑爷姑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们这么多人显然是早有准备,我们不能拿鸡蛋碰石头啊!我们先撤,等会儿想办法偷偷溜进去找!”
也只能这样了,粟伢子虽然着急,却也不傻,知道越是硬闯越是不可能找到人,于是一抱拳道:“刘公子,得罪了,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这就告辞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道我这别苑是菜市场?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给我拿下!我要送官!”
粟伢子呸了一声,骂道:“你老子就是官!少特么装模作样!”
“哼哼!你们现在束手就擒,本公子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他狞笑了一声,“不死也要叫你们脱层皮!”
粟伢子火气顿时上来了:“来呀!问问小爷手上的刀答不答应!”
刘公子手一挥:“给我射!射死他们!”
粟伢子不待他再说话,挥刀就砍了过去,却听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传来:“住手!都住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跑来。
刘公子顿时恼怒:“你来做什么?”
那管家气喘吁吁地趴到刘公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刘公子顿时神色大变:“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在刚才……刚刚发现!”管家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