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与五皇子一向不和,这皇宫之中人尽皆知。
“儿臣并没有这么做。”
皇帝平静问道:“那你说,是谁陷害了他?”
琉渊垂头,看着地上的汉白玉地砖,“儿臣不知。”
皇帝侧身,看着御书房中雕了龙纹的红色柱子,叹息道:“既然如此,那他私藏龙袍便是死罪。”
“自古血浓于水,若是治二皇兄死罪,父皇并不会心安理得。”
“但是却能免去朕的后顾之忧。”
琉渊皱了皱眉,“父皇……”
见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皇帝打断,“你且先下去,明日启程,今日便好好歇着。”
琉渊不再说下去,皇帝心意已决,他多说无用,只得拱手告退。
出了御书房,晋妃便在离御书房不远的玉阶上等候,双手握在腹前,一双红肿的眼睛直直看着从御书房出来的琉渊。
琉渊袖着手行至她的面前,还不知怎么开口,晋妃却好似从他眼中看出了什么,恍惚地向后退了一步,干笑的脸比哭还要痛苦,“皇上还是不愿给祁株留一条生路?”
琉渊看着她,抚慰道:“父皇还未下令赐死,由此可见,他亦是于心不忍。”
“呵……”晋妃苦苦一笑,也顾不得上是否以下犯上,“他有什么不忍的,一个儿子于他来说甚至比不上一个臣子。”
说完这句,晋妃便拖着长长的裙摆,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留下一个落寞无力的背影。
是夜,清风徐徐,晴空无月繁星闪烁。
柳府一到晚上,便如水般沉寂,烟雾迷蒙间好似飘渺仙境。
书房的烛火一到晚上便开始点着,一直到第二日一早,太阳初升时才会自动熄灭。书房里的人静静坐在案后,翻着书卷,彻夜不眠。读书不过是消遣罢了,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若是没有消遣,便会十分难过。
书房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女子,她静静地站在门槛处,正想着是要提步进去还是转身离开。
书案后的人不为其所动,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书,不进这个门槛的人,他是不会正眼看她的。
站在门槛后的女子提步进了门,柳夙羲这才从书卷上抬头,看着她,一眼便知她是因溺水而死,怨念未消,才做了冤魂。
女子开门见山道:“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柳夙羲放下书卷,“谁?”
“刘家庄的二公子。”
“为何?”